“原来,祭天火凤是你养的!”
连茉霏怒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劈开了密室的暗门。暗门之内,堆积着数百盒贡品珍珠膏,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梁哲希的冷笑,在熊熊烈火中显得格外扭曲:“表妹,不妨看看,这些珍珠产自何处?”
梁哲瀚闻言,剑尖挑起一盒膏盒,在清冷的月光下,南海明珠清晰显影——每颗珍珠的内核,竟然都裹着黍米粒,而这些黍米,正是二十年前离奇失踪的军粮。
暴雨如注,疯狂地冲刷着青楼那陈旧的瓦当,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
白洛妤神色凝重,缓缓揭开了最后一具冰棺。只见,棺中女子的身躯,正在诡异而缓慢地蜕皮。那新生的面容,竟融合了她与连茉霏的特征,仿佛是一个奇异而扭曲的结合体。
焦尾琴在此时奏响了《安魂曲》,低沉而悲怆的音波,如水波般扩散开来,瞬间震碎了女子的天灵盖。颅中飞出的蛊王,竟然戴着白夫人的翡翠耳坠,那耳坠在阴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母亲…”
白洛妤声音颤抖,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她毫不犹豫地掷出银针,瞬间贯穿了蛊王。蛊王的虫尸,在刹那间爆开,溅出一滩血水,其中夹杂着染血的信笺。
连茉霏迅速抢过残片,急切地拼读起来:“…双姝本一体,及笄当合魂…”
突然,她像是被某种疯狂的力量驱使,猛地夺过梁哲瀚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向白洛妤。
就在,剑锋即将触及白洛妤的瞬间,梁哲瀚身上的龙鳞瞬间竖起,成功格挡了这致命的一击。刹那间,整座青楼开始剧烈地坍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梁哲希那充满癫狂,与得意的笑声从地底传来:“好戏,才刚开始!”
随着他的笑声,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汹涌而出的不是炽热的岩浆,而是裹着珍珠粉的黍米洪流,如洪水猛兽一般奔腾肆虐。
白洛妤的琴弦迅速弹出,紧紧缠住了摇摇欲坠的横梁,才得以暂时稳住身形。就在,这短暂的喘息之际,她瞥见那滚滚的米粒中,混杂着一些青铜碎片——仔细一看,正是梁哲瀚当年丢失的佩剑残骸。
连茉霏突然身体一颤,口中呕出一大滩黑血,她的掌心竟浮现出与太子相同的凤凰纹:“原来我们…都是药引…”
晨雾,如厚重的帷幕,缓缓漫过那残垣断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与神秘之中。
钦天监那古老而神秘的星盘,在某种未知力量的作用下,骤然裂成了凤凰形状。
白洛妤双手紧捧着,刚刚从蛊王体内取出的玉简,神情紧张而专注。玉简上,记载着令人胆寒的骇人秘术:以双姝为皿,养蛊成凰。
梁哲瀚的龙鳞,此时已经覆盖了半身。那一片片,闪烁着寒光的鳞甲上,竟密密麻麻地刻着北境城池的名字,仿佛这身躯承载着整个北境的命运与沉重。
连茉霏颤抖着掀开衣袖,只见那凤凰纹路如同贪婪的恶兽,正疯狂地吞噬着她的血脉,所过之处,肌肤变得青紫发黑。
地缝中,一尊巨大的青铜鼎,缓缓升起,鼎内沸腾的珍珠膏,咕噜咕噜冒着泡。
突然,半张婚书,从珍珠膏里缓缓浮出。那婚书上,新郎的名字,清晰地写着梁哲瀚;而新娘的名字,却模糊不清,仿佛融合了白洛妤与连茉霏的字迹,令人难以辨认。
“原来,如此。”
白洛妤脸色苍白,她决然地割破自己的双腕,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浸入了身旁的焦尾琴。紧接着,她十指拨动琴弦,奏出的音调犹如惊雷炸响,令天地为之变色。
“所谓换脸,不过是,要将我们炼成…”
就在此时,原本倾盆而下的暴雨,突然化作血水,如瀑布般冲刷着大地,竟奇迹般地冲刷出了地宫的入口。梁哲希那歇斯底里的嘶吼,伴着滚滚雷声传来:“时辰到,请双姝合卺!”
青铜鼎中,竟缓缓浮出了双生子的襁褓,那襁褓之上绣着触目惊心的“偷龙转凤”血书。梁哲瀚的逆鳞剥落之处,赫然显露出先帝的笔迹,那笔迹龙飞凤舞,却又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白洛妤的琴木突然裂出一道缝隙,从中掉出皇后的密诏。连茉霏背后的凤凰纹瞬间化作实体,展翅高飞,衔来了刻着四人八字的青铜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