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心!”
禁军们惊恐的惊呼,瞬间响起,然而却迅速被梁哲瀚手中龙吟剑的剑啸所淹没。
梁哲瀚的剑锋,如闪电般疾驰,距离皇帝的咽喉仅仅只有三寸之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洛妤的焦尾琴第七弦骤然崩断,强大的音波瞬间震碎了,梁哲瀚腰间的玉佩。
只见,从玉佩中掉出的半块兵符,恰好与沐王府的手谕完美契合。
连茉霏的银丝,如闪电般迅速缠住梁哲瀚的脚踝,她手中的金错刀,毫不犹豫地挑开他的衣襟。
此时,梁哲瀚的心口处,那龙鳞纹仿佛活了一般,正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香火,逐渐凝成了一道血色诏书:“…若见双凰临朝,当诛…”
那字迹尚未干涸,祭坛的地砖,突然毫无征兆地塌陷下去,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里面竟然埋着百具形态各异的巫蛊偶。
午时,倾盆而下的暴雨,如狂暴的巨兽,疯狂地冲刷着那一排排诡异的巫蛊偶。
雨水飞溅,溅起一片片迷蒙的水雾。白洛妤手中的冰蚕丝,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灵活地勾起了其中一个偶人。
那偶人的身躯之上,竟清晰地刻着梁哲瀚的生辰。而其后颈处,则插着沐王府特制的菌丝金针,在雨水的冲刷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此时,连茉霏突然伸手拽住皇帝的衣袖,用力一撕,撕开的内衬中,竟然掉出一封密信:“…借阴兵除次子…”
梁哲瀚怒目圆睁,手中的龙鳞剑,带着无尽的怒火劈开了祭坛。伴随着,一阵土石崩裂之声,令人震惊的是,地基里所掩埋着的,竟是沐王府进献的镇国鼎。
那鼎内,沸腾的血水,不断翻滚着,冒着令人作呕的热气,就在这血水之中,缓缓浮出了刻着双姝面容的青铜面具。
白洛妤毫不迟疑,手中的琴弦,猛地发力绞碎了面具。然而,那些残片,却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自动拼接成了北境布防图——而这,正是梁哲瀚当年丢失的密件。
“该收网了。”
连茉霏神色凝重,她的胭脂虫,迅速聚成沐王府地形图。只见,虫群所啃噬之处,逐渐显出血字:“双姝祭鼎,可得永生”。
白洛妤的焦尾琴,突然发出裂帛之音,那声音凄厉而尖锐,奏出的竟是沐王府祭祀时的招魂调。
申时的天空,骤然响起一声惊雷。
那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这道惊雷,犹如开天辟地的神斧,径直劈开了那庄严肃穆的镇国鼎。
梁哲瀚的白发,在狂风中肆意飞舞,紧紧地缠住了那把失控的龙鳞剑。这时,皇帝袖中掉出的巫蛊偶,竟突然张开口,发出的竟是太后那,尖锐而阴冷的声音:“哀家养的好皇儿…”
白洛妤眼神一凛,手中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了偶人的天灵盖。刹那间,爆出的并非寻常的棉絮,而是一只只令人作呕、不断蠕动的人面蛊。
连茉霏手持金错刀,用力劈开了地宫的暗门。随着,暗门缓缓开启,里面堆积如山的沐王府与太后的往来密信,呈现在众人眼前。
在这堆密信的最底层,一封血书正在逐渐融化:“…借次子龙气养蛊,待双姝合魂时…”
然而,还未等众人看清,那模糊的字迹,就被梁哲瀚流淌的龙血所覆盖,随后竟诡异地重组成“杀母证道”四字。
白洛妤的琴弦,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突然绷断。那断裂的弦,如同离弦的利箭,直直地射向皇帝的冠冕。只听得“哗啦”一声,玉旒瞬间崩碎,藏在冠内的血诏悠悠飘落——正是二十年前,赐死先皇后的密旨。
镇国鼎底惊现双生子冰棺,棺内女尸融合双姝面容。梁哲瀚的逆鳞剥落处显先帝血诏,连茉霏的凤凰纹吞噬经脉。太后寝宫惊现百具巫医骸骨,每具头骨刻着"诛凰"密咒。沐王府密信揭露当年换子真相,白夫人竟是巫医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