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铭轩在床上瘫了两个小时才起。
他曲着腿坐在床上,低头查看,小红痣已经从暗红,带着周围雪白的皮肤都变成鲜红色,像在冰天雪地里开出一朵妖艳的花。
实在是太羞耻了,居然在谭家公馆做那种事。
刚才叶铭轩死死地捂住嘴唇,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听见。
房间里除了叶铭轩的抽气声,就只有谭司泽吞咽的声音,经过实体传导,在他脑子里如钟声般响亮。
想到这,叶铭轩崩溃地闭上眼。
退还有些打颤,叶铭轩有点渴,他下床,踮脚穿裤子。
房门被敲了敲,叶铭轩抬头,迅速地把裤子提上走过去开门。
马叔站在门口,金丝眼镜反着走廊的光:“铭轩先生您睡醒了,想吃晚餐了吗?已经准备好了。”
叶铭轩侧身,尴尬地小声道:“不好意思马叔,我没下去吃晚餐。”
“不用不好意思,谭总都跟我们说过了,”马叔叫端菜的佣人进来放好东西,
“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谭总现在在花园里陪阿金,你有事可以去花园找他。”
叶铭轩用力点头。
关上门,叶铭轩没有立刻到桌边,而是走到窗口把窗帘拉开一条缝。
窗外的阳光照进一丝,眼前晃了一下,花园里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进入秋季,乌桕树的树叶有些变黄,有些变红,有些还仍保持着夏天生机盎然的绿。
一眼望去宛若彩虹似的云朵,层层堆叠,美不胜收。
地上铺满红黄相间的落叶,谭司泽换了一套休闲服,单膝跪地,往空中仍飞盘,阿金晃着尾巴咻得一下窜过去,咬住飞盘落地,又晃着尾巴跑到谭司泽面前。
谭司泽拿下飞盘,揉揉阿金的脑袋,喂他小饼干吃。
接着再次把飞盘丢出去,让阿金去捡,往复循环。
盯着阿金看一会儿,似有心灵感应似的,谭司泽抬头往楼上看来。
叶铭轩瞪大眼睛,和谭司泽遥遥相望,对方似乎笑了一下,他立马松开窗帘,遮住外面的视线。
走回桌前坐好,叶铭轩掀开锅盖,奶白色的鱼汤香气扑面而来。
肚子忍不住咕噜叫一声,叶铭轩捂住腹部:“你都长这么多肉了,怎么还饿。”
肚子叫得更欢了,叶铭轩的减肥大业还没开始就结束,他夹了块肥而不腻的鱼肉塞嘴里。
吃饱喝足,叶铭轩摸摸肚子,比吃饭前更大了。
他:“……”
他跑去厕所蹲了一会儿,势必要把增长的几斤都以文明的方式解决掉。
半小时后他出来,摸了摸依旧圆滚滚的肚子,叹口气。
“怎么了?”
叶铭轩抬头:“先生?!”
谭司泽关上门,刚在下面运动完,身上出了薄汗,他脱掉外套:“看你心情不好,晚饭不好吃?”
叶铭轩:“不是的,晚饭很好吃。”
这里的厨师做饭水平一流,味道特别好。
“那为什么心情不好?”谭司泽走近,蓬勃的热气靠过来,“该不会是想我了?”
叶铭轩怔住:“什,什么?”
谭司泽挑眉:“我刚刚在花园里都看到了,有人偷看我。”
叶铭轩:“!”
真的被先生看到了!!
他表情变幻莫测:“我……我看风景。”
“哦,风景,”谭司泽点头,“那风景还挺帅的。”
“……”
叶铭轩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不动,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谭司泽的话。
谭司泽看着傻愣愣的叶铭轩,抬手,揉揉他的头发:“行了,我去洗澡。”
叶铭轩顶着蓬蓬的头发,呆呆地哦了一声,看着谭司泽进浴室。
……
棋牌室,赵东萱和叶向开坐着下棋,佣人站在一旁为他们添香槟。
叶雨帆窝在华丽的沙发上玩平板。
叶向开走了一步棋,抬头问佣人:“听谭老爷子说,这里地下一层有个酒窖?”
佣人回答:“是的,是谭总的酒窖,谭总最喜欢收藏名酒了。”
赵东萱:“都有什么名酒啊?能不能给我们拿两瓶尝尝?”
佣人不好意思道:“抱歉叶夫人,都是谭总私人珍藏,没有他的允许,我们是不能随便动的。”
赵东萱不满意了:“谭总是我儿婿,我拿点他的酒怎么了?”
佣人:“抱歉夫人,谭总不允许别人随意进酒窖的。”
“我是别人吗?我是谭家的亲家!”赵东萱说,“谭总的丈母娘!谭总的一切有我儿子一份,自然也有我一份!”
“你猜我要是去谭老爷子那儿告你一笔,你还能在谭家待下去吗?”
佣人脸色白了白:“夫人……”
赵东萱:“快去拿酒,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佣人点点头,出去关上门。
小姑娘第一次遇到这么凶悍的客人,低头抽抽噎噎地哭,边擦眼泪边往楼下走。
“小丽?你哭什么?”
小丽抬头:“马叔……”
马叔换了一身中式长衫,金丝眼镜变成了圆形黑框眼镜,问她:“怎么了?”
小丽哭着把刚刚的情况说了。
马叔皱眉,慈祥地拍拍小姑娘的肩:“没事,我给你酒窖钥匙。”
小丽:“可是谭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