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伺候殿下了,若是殿下难耐…”
朱祐璟脸色顿时一沉,“张姝璘,别以为本王不知你癸水已过,今日便是给你提个醒,日后望夫人在军中一日,便不要打着想出帐外的心思了。”
她还是第一次从朱祐璟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平日里,朱祐璟唤她最多的便是“夫人”。张姝璘突然明白了,朱祐璟的言外之意,并不是心中想着那腌臢之事,竟只是为了让她不再打着出帐一事?
“殿下,可是要将妾关在这帐中?”
张姝璘心中不解,他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何呢?许是不让她出帐,一时心急竟将心中所想一并说了出来。
“夫人,不是想留在…”
张姝璘睡在靠里,听见了帐外细声的脚步声,伸手用手捂在了朱祐璟的嘴唇上。
耳朵贴近,那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张姝璘摸着手下,软嫩的手感,回头一看,朱祐璟眼睛蹬得极大。
立马抽回了,覆在朱祐璟嘴唇上的手掌,眼神慌乱道:
“殿下,妾方才听见帐后,有人走动,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望殿下原谅。”
张姝璘昨日夜里便听见了声响,今日这脚步竟提前了,全然忘记了刚才朱祐璟说的什么话了。
“妾深知这军中危险,但殿下若是想让妾当那只笼中鸟,那便会同鸟儿一般,夺机而出。”
她其实心中怕得要死,但是如果不表明自己的意图,朱祐璟怎会知道她的决心,当然,她也不会让父亲深陷险境。
“殿下,若是觉得妾此言不妥,任凭殿下处置,只是还望殿下莫要牵连到其父身上。”
张姝璘此言一出,朱祐璟倒是神情一变,躺在旁边笑了起来。张姝璘愣是看着朱祐璟这副样子,一句话都不敢言。
“夫人,不愧是武将之女。”
“时候不早了,夫人今日早些歇息。”
张姝璘平躺在床上,心中还未散去刚刚朱祐璟微笑的样子,她心中在那一刻恐慌袭满全身。
脖颈处传来温热的气息,那气息向上转到耳旁,开口道:
“夫人,今日莫要彻夜翻身了,本王昨日也未眠。”
张姝璘微微侧头,看着朱祐璟的脸,这距离就差转头就能与朱祐璟的脸撞上了,小声地“嗯”了一声,便看着朱祐璟拉开距离平躺后闭上了眼睛。
张姝璘本就觉浅,朱祐璟起床时,张姝璘便醒了,穿戴好外衣后,帐外的将士已不在。虽说,在朱祐璟身边待着,摸不清楚他的性子,但是他这个人还是相当守信的。
张忠半夜便骑马往张姝璘这边赶,想必也是见到了前来支援的将士,便担心张姝璘在军中担心自己,便连夜赶了过来。
刚到营外,便看张姝璘在营外等候,身后还带着两个丫鬟在身侧。张忠快步下马,张姝璘上前查看张忠身上可有外伤。张姝璘差点又忍不住上前抱住张忠了,方才在营外等张忠时,便看见身后朱祐璟在不远处看着她。
“父亲,身上可有外伤?”
张姝璘眼中的眼泪,哗哗往外流,身旁的丫鬟见状拿出手帕,张忠接过手帕,为她擦拭眼泪,张姝璘从父亲手中接过手帕。
“璘儿,放心,幸得殿下援军及时赶到。在军中可有吃好睡好?”
张姝璘点点头,她并不想将朱祐璟将她囚在帐中一事告知父亲,因为,她就算被囚在朱祐璟身边,父亲定然是不会有危险的,就赌朱祐璟已经深信她能先知一事。
张忠侧过身子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朱祐璟,越过张姝璘走了过去。张姝璘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迹,也跟着张忠身后走了过去。
“末将参见殿下,多谢殿下支援,不然末将这回便是凶多吉少了。”
朱祐璟伸手握住了张忠跪下,放置头顶的手臂,身旁的将领将张忠扶了起来。
张姝璘站得有些距离,只见朱祐璟说了些什么,父亲便快步进了帐中。朱祐璟站在原地,张姝璘视线从父亲身上抽回,逐渐放到了朱祐璟身上,与他的眼神相撞。
朱祐璟转身便也进了帐中,几人在帐中商讨之时,张姝璘在帐外一等便是等到了昏暮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