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这么想……我只是认为没有那些纯血论,也就是那些攀关系,也可以存活……”
“喝,合着你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西奥多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其实不想解释的。
“贵族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古老家族,包括后兴家族都是摒弃了那些高尚的中立,你以为现在的辉煌是怎么成就的?”
“怎么成就的?”
西奥多停了几秒,“是你的母亲的努力”
他极力说的委婉。
“当然”菲奥娜对她母亲的努力很自信。
“你还是不懂——你母亲的努力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胯|下|之|辱|”西奥多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胯……?”菲奥娜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西奥多点了点头。
菲奥娜回避了西奥多的眼神。
菲奥娜在惊讶和恶心中反复徘徊。她不至于这个东西都不懂,只是她之前都没听她母亲谈过,哪怕一点。
她甚至敢都不敢想。菲奥娜光是听说身体就忍不住的颤抖。
加德妮亚出卖自己而让艾伯特家族重拾辉煌,这就是她所强调的原则是吗?
“西奥多,我知道了,我这回真的知道了……”菲奥娜平复心情说。
“知道就好,而且你有选择自己朋友的权利”西奥多面色依旧的那么从容似乎什么都打破不了这份从容。
“谢谢”菲奥娜笑了笑。
菲奥娜好像温室的花朵,不能遭受一丝寒冷,但是这时似乎再怎么寒冷也不怕了。娇嫩的花朵今天可以独临严寒了,它不想满足于成为温室被保护的花朵而是想独挡一面。
纯血论可能在她的心里仍然缥缈,但是斯莱特林不只是光鲜亮丽的高谈阔论名词,而是审时度势的底气。
菲奥娜再也学不进去了,她抛开西奥多离开了,她在四处游荡。
她一路上都在想心事,没有在意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有一次上台阶她差点摔倒。
最后她走到了一间屋子,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镜子。
镜子花纹十分神奇,似乎在述说着千古故事。
菲奥娜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镜子前,她发现这面镜子并不一般,这不是照她自己,而是呈现不同的影像:
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女孩,身后一个同样年轻的男人抱着女人,他们有着温馨的笑容。
这样的情景似乎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菲奥娜认出来那是她的父母。
菲奥娜像个小偷,偷窃着他们之间温馨的氛围。
镜子开始扭曲起来,扭曲过后就是她因为全O的成绩喜极而泣。
菲奥娜眼神空洞起来——她陷进去了。
屋子里静的很,只有菲奥娜的呼吸声,和菲奥娜脑内镜子里的声音。
“我换了一个地方还是被你找到了”声音从菲奥娜身后传来。
“什么?”菲奥娜扭过头,发现是邓布利多校长。
“前一段时间,有个和你同级的学生也发现了这面镜子,所以我给他换了个地方”
“教授,这面镜子所反映的是什么?”
“在回答问题之前,要不要先吃块糖呢?”
“谢谢,但是不用了。”
“好吧,那还挺遗憾的。”
此时片刻的安宁,与别人这样轻松的谈话或许是来之不易的吧。
菲奥娜再次想到那些别人引以为傲的纯血论,如今已经成为了大家居心叵测的工具。无论是信奉纯血论的还是不信奉纯血论的,那些有野心的家族都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去故意彰显自己的信念,随波逐流。
而菲奥娜也随之成为了受害者之一,这种像布满死|尸般的风气禁锢着菲奥娜的脚步,让她困入泥潭之中,她想拼命喘息,妄想抓住那遥不可及的稻草,可是却怎么也触及不到。
斯莱特林本就属于泥潭,也来自泥潭。
像是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