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她头都没抬起来,动作却很利落。
“这间房间是C组的宿舍,你的位置在那里,生活用品在柜子里,自取。”她抬手指向靠着窗台的一间床铺。
而后绕过我,走向最里侧的床铺,自顾自的收拾。
“你叫什么名字?”我将手里的水壶和扫把放在桌子上。
“C6!”少女声音淡淡的,明显提不起什么兴趣。
“你原来叫什么名字呢?”我拿出一根能量棒剥开,靠座在桌子角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她整理床铺的手一顿,良久才回答我的问题:“不重要!”
我咂咂嘴,看来从这里是问不出来什么有效信息了。
“走了!现在是打扫时间。”她拿出扫把,腰上别着水壶。
我三两口吃掉剩下的一点能量棒,也学着她将装备拿起来走在她后面。
“刷刷刷!”晚上的街道很安静,扫把扫地的声音异常清晰。
我跟在C6的身后扫的正起劲,就听见她低声叹了一口气:“唉!”
“你要不去水井旁边打点水,把盆栽浇了吧!”
其实也行!
我三两步跑到水井旁边,然后发现其实我打水也不太行。
我不太会用这种古代风格的水井,甚至在今天之前,我见都没见过。
今晚月亮很亮,奥斯多勒的灯光也很亮,将我的脸映照在水井里。
这次的倒影比上次清楚地多。
里面的影子和我每天刷牙时看到的别无二致,甚至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的黑眼圈淡了不少。
这就是我自己的脸。
现在可以确定我并没有穿越到其他人身上,而是穿越到一个奇怪的世界。这应该也是一个不算太好的好消息。
不过,既然能穿来,也一定能回去。
身后C6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我一回神就看到眼前站蓝发少女脸色不太好。
我尴尬的笑笑,正想说什么,她侧身绕过我,打了一桶水走了。
好吧,没帮上忙还是有点愧疚的。
这点愧疚一直持续到三更半夜一群黑衣人把我拎起来扔进审讯室为止。
不会吧!难道因为我不会打井水C6就把我告了?
我坐在冰冷的不锈钢座椅上,手拷与其链接的桌子碰撞发出一阵声响。
昏黄的灯光从上方打在我脸上,我不禁想起那首古老的歌曲: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望外边~
“哐当!”
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七个人。
中间那个人看不清样貌,他的头和右边胳膊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头顶上只露出一双熟悉的毛茸茸耳朵。
哦!这还是个老熟人。
我脸上堆上了讨好的笑,客套的话还没到嘴边,就被“碰”的一声巨响吓的咽了回去。
老熟人不能说话,但幸亏带了翻译小弟:“我们老大问你,今晚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我急于申辩,右手四指并拢指天发誓:“我保证,我下次绝对就会了!”
这话一出,满屋寂静,气氛瞬间严肃起来。
六双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识趣儿的闭住了嘴。
对面的人,用左手敲了敲桌面,看起来十分不耐烦。
“这么说,今晚C6的逃跑你也有参与的份儿?”小弟翻译道。
啊?
什么?
我呆住了一瞬,然后赶忙解释:
“我不知道今晚C6要逃跑啊!别冤枉我!我是个好人,“三好学生”知道吗,我小学三年级就得过一回,我上周一模成绩前进不少,我班主任还给我些“品学兼优”的寄语呢……”
我脑子混乱起来,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都来不及擦,又试图站起来,但是被锁拷拽的又重新坐了回去:“我是新人,路都没认清,不可能参与逃跑你们是知道的!”
别人不知道,眼前这位包装严实大哥应该是知道的。
他现在不能发声,但似乎也被我烦到了。
长腿一踹,将眼前桌子踹倒在地上。
巨大的声响让我暂时冷静了下来,只是不停地抽噎。
他起身就走,身边的随侍又急忙给他开门,四个人簇拥着他走了。
剩下两个走到我身边将我的手铐从铁质桌椅上解开,又带到了我的另外一只手上。
“这是干什么?我没参与,不应该放我回去吗?”我抬起手将眼泪蹭在袖子上。
“一个人犯错,一组人倒霉!”他扯起嘴角“嘁”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