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得罪,可能就是我提桶时不小心把水溅到他衣服上的那次得罪了吧,而且还没赔钱,所以他就怀恨在心了。”
裴熙说着认命般地垂下了头。
惹到谁不好,偏偏惹了一个爱记仇,爱计较的公子哥。
现在好了,被处处为难,处处针对,也不好扭转乾坤,只能认栽。
谈烁听到裴熙的说法后,也想起了那天。
当时他正好路过事发地,看见那里围了许多人,便好奇地上前一探究竟。
可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原来自己的好兄弟裴南成竟抓着一个保洁不放,就因为她弄湿了他的衬衫。
可说是弄湿了衬衫,但谈烁怎么也找不到湿在哪。
终于,在一番费劲搜索后,谈烁在裴南成的衬衫衣摆上搜寻到几个快要看不见的水点。
“......”
谈烁一阵无语,这才多大点事,裴南成犯得着这样吗?
于是他看不下去,果断将裴南成拖走了。
想到这,谈烁安慰道:“如果这么说的话,当时我也有份,最后是我把他拉走的。”
唉,说是这么说,可怎么可能啊。
裴熙回想起裴南成对她说的所有扎心话,句句不离她是地位低下的保洁,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爷。
归根结底,还是地位悬殊惹得祸吧。
裴熙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那应该不会,你们都是上流阶级,而我是底层人民,所以觉得我好欺负吧。”
她这是说的什么话?!
谈烁不敢苟同,霎时停下步伐,正视着裴熙,少有地严峻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什么上流阶级,底层阶级,给人划分等级的都是封建糟粕,现在是人人平等的时代,我不希望你再有这种想法。”
“你是个积极阳光的女孩,不应该也不可以再有这种想法。”
在这个问题上,谈烁居然这么认真,裴熙也有些动容了,不禁思考自己的异常行为。
她发觉自己确实过于消沉,都不像自己了。
她发觉自己确实过于消沉,都不像自己了。
作为新时代女性,怎可有这种落后的思想,简直对不起祖国妈妈的教育。
必须马上摒弃糟粕,尽快找回状态,找回最初的自己,拒绝内耗,与大恶人裴南成斗争到底!
裴熙立刻恢复了往日神采,铿锵有力地说:“嗯!你说的对,我不该有这种想法,不该让它影响到我的生活,以后我绝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见到容光焕发的裴熙,谈烁甚是欣慰,笑逐眼底,“这才是你。”
心中阴霾散去,裴熙走路都带劲了,二人又继续在小道上踱步了会儿。
谈烁双手插兜,远眺着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话说,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哦,”不就是名字嘛,没什么不能回答的,“我叫裴熙。”
“裴熙!”一听姓氏,谈烁瞳孔骤缩,脚步也停下了,侧头吃惊地看着裴熙。
一看谈烁的神情,裴熙就猜到他接下来要问什么了,还是直接说吧,也省得他问了。
于是裴熙明知故问,“对,是不是很疑惑我和裴家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谈烁有点惊讶地问。
裴熙无奈地摊摊手,“问的人太多,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谈烁一脸天真,眼中还有紧张划过,追问:“所以,你和裴家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凑巧和裴氏一个姓而已,而且我们国家人那么多,重个姓也不是稀罕事。”
裴熙麻木地把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话,又说了一遍。
谈烁十分认同她的观点,“你说的对,不仅重姓,重名重姓都有可能。”
“就是......”
谈烁话锋一变,裴熙陡然察觉异样,仰头向他看去。
只见,谈烁脸上多了些许愁容,“有点可惜,本来还想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的,现在看来,消息又断了。”
裴熙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人能让每天嘻嘻哈哈的谈烁忧愁啊,必须问问,“什么人?”
谈烁无所顾忌,告诉了裴熙,“我的未婚妻,也是裴南成的姐姐——卡瑞西。”
!!!
“你的未婚妻,原来真是裴家的啊,而且,裴南成还有姐姐!”裴熙万分震惊,仿佛吃到了惊天大瓜。
早就听闻谈家和裴家有联姻,但是裴熙也就当个八卦听听,听完就算,并不当真。
和裴熙的震惊比起来,谈烁就镇定很多,他斜眼看她说完,“嗯”了一声就沉默了。
震惊之余,裴熙低头深思,然后昂头问:“卡瑞西不是外国名字吗,她没有中文名吗?”
“有,”聊到这个,谈烁有些苦恼,“但是根本不知道。”
都要结婚了,还不知道名字吗?有点可疑啊。
裴熙感到惊奇,迫不及待就问:“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不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