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上前,“夫人不必担心,有我陪着肯定不让公子有失。”
刘义隆说:“我是回乡守孝能有什么事呢,若是父亲在也许还要管教,如今叔伯们岂会为难我一个孩子。”
刘夫人想想也是,只得让他们回乡去了。
彭城家中还有房屋数间,田产三十顷,刘义隆身穿粗服自耕自食,拓跋焘看不得他日夜操劳,只得挽起袖帮他种田。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间传来六镇起兵的消息,刘义隆不以为意照旧耕读,拓跋焘扔下锄头跑到衙门去问消息,从此日夜挂心,坐立不安,刘义隆以为他是怕兵乱,说:“六镇离此远矣,洛阳尚安,彭城无忧。”
拓跋焘说:“六镇民乱四起,大魏岂能长存,我不能眼睁睁坐视国家变成如此地步。”
“刘桃枝,你想干什么?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刘义隆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拓跋焘对眼前的刘珉,只有苦道:“你哪里知我的心事!罢罢罢,我不与你说。”
时不时的战报都是败音,连彭城都抽丁服役,纳粮捐响。有陈留王之子元文遥南下彭城避祸,带来消息说六镇已尽入乱军之手,河北三州民变,河间王元琛,左光禄大夫元融先后被叛军所杀。拓跋焘听此消息再也坐不住了,当即整顿鞍马佩剑持刀就要投军而去。
将去之时还是放心不下让刘义隆,转进屋说:“彭城乡间还算安宁,你好好在此,待战事平定我再回来帮你种田就是。”
“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你刘桃枝一介平民,岂能挂心魏之社稷!”刘义隆责问。
“我不是刘桃枝!”
“那你是谁?”刘义隆目光如炬。
拓跋焘说不出来了,道:“你是刘珉我是刘桃枝,我虽是匹夫也愿行忠君爱国之事,你放心我武绝当世一定平安回来就是了。”
刘义隆想起前世沈庆之的话,“佛狸威震天下,还有百万大军,哪里是王玄谟抵挡的住的呢!”便拉过拓跋焘的衣襟郑重地说:“我希望你说到做到,真的能平定战事,忠君爱国。”
拓跋焘认真:“我一定说到做到。”
刘义隆转身,“你走吧!”
拓跋焘一步三回头,走到城门口见一卖橘子的摊子,心道:“他最爱吃橘子了。”便扔了几个钱,“你替我送到城北刘长史府。”
小贩接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