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冀有什么动静?”
齐佑问着素罗。
林冀,朝中阁老。
总督张军凯就是林冀一手提拔的。
素罗:“林冀次子林业前段时间秘密去了江南。”
齐佑冷哼一声。
果然包藏祸心。
齐佑:“……晓山青走了有三个月了吧。”
齐佑用的肯定句。
素罗低头回道:“是,皇上,三个月零八天。”
齐佑点点头。
浮青散的药效是半年压一次。
这也快到时间了。
不过,他给晓山青用的浮青散是稀释很多次之后的浮青散。
远远没有那么大的毒性。
毒发的时候,运内力压一压,其实也能挺过去。
他当时只是想用浮青散试一试晓山青。
并没有真正的想控制晓山青。
只不过没想到晓山青全部喝了下去。
丝毫没有反抗。
……
齐佑:“素罗。”
素罗立马跪下:“属下在。”
齐佑:“你带着药,去一趟江南。”
素罗低着头:“是,皇上。”
后面的话都不用齐佑明说。
无非就是保护好晓山青呗。
之前的三个月,素罗把整个皇宫内部的侍卫慢慢的换成了自己人。
阁老的势力也都慢慢的都被挡在了皇宫外围。
根本接触不到皇上,也接触不到核心。
估计是侍卫换血,引起了阁老的注意。
明面上,他们还得尊皇上,所以,远在江南的晓山青就成了活靶子。
所以,此刻,皇上的安全是完全可以放心的,但王爷就不好说了。
于是素罗带着解药秘密去了江南。
*
“诶,听说了吗?燕春楼又要选花魁了!”
“是吗!啥时候啊?!”
“就今晚啊?!”
“而且,啊!小道消息,听说燕春楼竞选花魁的还有一个男人!”
其他人嗤笑:“男人凑什么热闹?!”
“谁知道呢?你说那燕春楼的老板能同意?”
“同意不同意的咱们晚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是,走走,去看看去看看。”
木二也听说了,他忙跑去江家,把消息分享给了江远山:“听说燕春楼新来了一位花魁,而且这花魁是男的!”
江远山有一些不相信,他就不信有男的能好看的过晓山青。
木洱软磨硬泡硬是拉着江远山一起去燕春楼看看。
当然!他们只是去看看,去喝酒,并不做其他。
江远山琢磨了半天,还没决定好去不去。
结果木洱看不下去如此纠结的江远山,直接拉着人就走:“赶紧的吧!去看看。反正我们就只是去看看而已。”
“又不干别的,赶紧的啊,一会儿好位置的包厢都被别人抢走了!”
江远山最后还是被木洱拉着去了燕春楼。
他……他就只是去看看!
绝对不干别的!
他绝对不会对不起阿青的!
晓山青此刻在松风馆见到了风尘仆仆的素罗。
“素大人?”
素罗拱手行礼:“王爷。”
晓山青点点头:“坐吧。”
素罗坐下后,晓山青才问到:“素大人这么着急来江南是?”
素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皇上命属下快马加鞭给王爷送过来的。”
这解药半年一次,现在才三个月。
不着急。
晓山青结果盒子,打开之后,一枚褐色的药丸浮现眼前。
晓山青笑了笑,合上盒子,并没有在意,只是放在了一旁,继续问道:“皇兄还有说什么吗?”
素罗:“林冀次子,林业,也来了江南。”
“皇上说……总督府,不排除私兵的可能性。”
晓山青:……
还是他想的简单了。
他这个皇帝哥,真是什么都能想到。
这时,贺白敲门:“公子。”
晓山青:“进。”
贺白推门进来,看到素罗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贺白便反应了过来。
“公子,素大人。”
晓山青:“嗯,怎么了?”
贺白看见素罗在,就不知当不当说。
晓山青看见了贺白的纠结,直接说到:“无妨,直接说。”
贺白这才说道:“林冀次子林业和张修今晚去燕春楼潇洒。”
“不过,江远山和木洱也去了燕春楼。”
晓山青看了一眼贺白:“嗯,知道了。”
心里想的却是,江远山为什么会去燕春楼。
往日江远山一直都是来松风馆的。
难怪今日他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
原来是江远山没来。
而且还去了燕春楼。
晓山青面色微微变冷。
他不知道这燕春楼又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江远山。
素罗抬眼看了看贺白,用眼神问道:“江远山是谁?”
贺白悄悄的走到素罗身边,凑到素罗耳边说道,“江家的二公子,和咱王爷交好。”
“而且,前段时间那江二公子还特意替王爷挡了一个冷箭。”
“虽然那个冷箭,王爷自己能躲过去,但是江远山不知道啊,他特意保护咱家王爷,结果挂了彩。”
“而且那个江远山,最近也一直来松风馆找王爷。咱王爷也不拒绝,天天由着他来扰清净。”
素罗抓住了重点:“江远山,男的吧。”
贺白:“是啊,江家的二少爷啊。最初,王爷只是想通过江远山接近江家,这倒好,江家也没去成,把钱家给灭了,然后,这江远山和王爷就越走越近了。
索罗皱眉:“那你怎么没在密信上写?”
贺白一愣,“不是……这点儿小事儿也要写吗?”
素罗:“……!”
“这怎么能算小事?”
“事关王爷的终身大事!肯定是要说的。”
贺白:“还没到终身大事那步吧?”
素罗:“这么多年,王爷身边有哪个交好的人?”
贺白一顿,倒也是。
晓山青眼一闭,无奈:“你们说话的声是不是大了点儿?我都能听见。”
素罗,贺白:……
晓山青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江远山是个什么态度。
每日江远山都来松风馆烦他,他倒觉得没什么不好。
但江远山去燕春楼,他还是莫名的有些不爽。
虽然他自己住的也是松风馆,对于江远山来说,松风馆和燕春楼是一样的地方。
只不过松风馆有个他而已。
但,松风馆本质上,它只是一个据点而已,就像赞住的客栈而已,并不是像燕春楼那样的。
晓山青有些烦躁。
但他面上仍是不显。
半晌,晓山青开口:“林业今晚也去燕春楼?”
“巧了,本王今日也有兴致去看一看这燕春楼。”
素罗和贺白对视一眼,看来是生气了。
本王都说出来了。
*
夜晚的燕春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哎,听说了没?今天那位竞选花魁的男人也要登台表演了!”
“这老爷们有啥好看的?!”
“你这就不懂了吧?”
“听说这男的啊,弹得一手的好琵琶。”
“这燕春楼里的思羽姑娘都自叹不如!”
“思羽姑娘!那可是琵琶一绝啊!她都自叹不如,那今晚必定要好好一饱耳福了!”
这会儿,满大街都是这燕春楼的消息。
晓山青自然也是收到了的。
他也很想看看这位妙人,能让江远山来这燕春楼瞧他。
有望夺魁的男花魁,自是勾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
于是,燕春楼借这东风,今晚整了个大的。
周围所有包厢全部打开迎客。
包括楼下大堂,也都放满了桌子。
等着人上门。
江远山被木洱拉着直接上了三楼的包厢。
毕竟他们也算是有身份的人,留一个包厢绰绰有余。
不巧的是这包厢碰巧是林业和张修的包厢隔壁。
林业虽是大家子弟,从小受着清流文化的熏陶长大。
但是也免不了一些世俗之恋。
之前他就听说今晚的花魁是个男人,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索性他也来凑个热闹瞧瞧。
毕竟,京城可没这么豪华的地儿。
包厢里,张修恭恭敬敬的给林业斟酒。
林业没有说话,只等张修斟完酒之后,才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坐吧,张公子,这酒,还劳烦张公子亲自倒了,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张修:……
酒都倒完了你说这话?!
张修只敢在心里吐槽,不敢露出半点不满之色:“林公子言重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