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敏锐感觉万泉变的冷淡。
不过这不重要。
现在的他不会再在乎除自己外任何人的情绪,祸害遗千年,冷血无情才活的长活的健康。
当天下午连玉就到了项堂东的家。
现在项堂东住的并不是项家老宅,只是一处常住居所,但也阔大豪华到让人吃惊。
这地方可太适合混吃躺平了。
连玉立即爱上了这里。
不过在入住之前,他要先去别墅区的私人医院做一系列身体检查。
管家林封是个三十岁左右,样貌端正脾气温和。
怕连玉会因为被当做病原体对待感到不舒服,林封安抚道:“例行体检,上个月项先生才做过,您要是早点过来也许就能和项先生一起做了。”
其实项堂东压根不会在这里做检查。
作为一个庞大家族的掌控者,他的身体状况是机密,由专门的团队负责。
这是项先生第一次准许类似伴侣的人靠近。
林封因此很重视连玉。
虽然连玉人品不端还疑似替身,但林封仍旧为项先生能够跨入人生新的阶段而兴致高昂。
尤其连玉的硬件条件肉眼可见的出众。
他想,也许项先生开了荤就好了。
总不能一辈子都像铁树一样只关注工作。
猝死过,连玉正需要一次体检,蹭到免费体检只觉运气好。
至于别的。
他今晚就要被送到项堂东的床上。
试想如果自己要养一只宠物,事先也会将宠物送去宠物医院除虫、冲澡、体检和打疫苗,很正常。
连玉表现的不在意,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封不由庆幸,虽然他有能力应付一些难缠的人,但如果对方很好相处,当然是好事。
检查结果出来的很快,连玉有些不算严重的胃病,再就是有点瘦,没别的毛病。
之后他独自用了丰盛的晚餐。
林封说项堂东要加班,大概晚上十点钟到家:“您需要在九点钟沐浴,先生爱干净,不喜欢香水。您沐浴后等在先生的卧室就可以了。”
项堂东对包养的事没经验,又忙,早将连玉忘在脑后。
因此他没有提让连玉住在哪里。
一个人包养了年轻漂亮的情人,晚上做些什么是顺理成章的事,这种暧昧的不适合挑明的东西,林封就没有刻板的询问项堂东。
连玉记得原著中原主沐浴后直接躺在项堂东的被床上,还躺在正中央,更将被子弄的乱七八糟,结果被加班到凌晨十二点多,因公事烦心且还有些强迫症的项堂东赶出房间,并勒令他不准再进来。
不过连玉没有对林封的安排提出反对意见,下午一百万就打过来了,他不是那种拿钱不办事的人。
不过连玉没有躺在项堂东的被窝。
被从床上赶下来,太不体面了。
而且项堂东出手大方,投桃报李,连玉会避免项堂东因为强迫症的习惯被挑衅而感到不快的事。
连玉问佣人要了毯子和枕头,在主卧低奢华又干净地毯上给自己搭了个窝,再一次数过银行卡的数字后,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林封说项堂东十点钟回来。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连玉记得今晚项堂东会被公事绊住,直到凌晨一点才回来。
自私自利的连玉当然要困了就睡。
睡醒一觉再被赶去客卧睡,就算完成这次被包养活动一大半的进程,原著中之后一年,项堂东从未允许原主进他的卧室。
当然原主后来又进去过。
在合约马上结束时,原主不想离开大着胆子自荐枕席,然后直接被提前赶出项家。
心上不搁事,连玉睡的很沉,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凌晨一点。
项堂东心情不愉的推开卧室门,不由一怔。
他原本已经忘记了连玉的存在。
等在楼下的林封说“小少爷在您的卧室等您”,立即让项堂东有不好的预感。
项堂东从不在男男或男女关系上乱来,但身边这种事不少见。
那些拿身体换钱的男男女女厚颜无耻,为了攀附花样百出丑态毕露,寻到空隙往人床上钻只是常态。
一想到现在有人躺在他的床上,项堂东整个卧室都不想要了。
睡梦中的连玉感到不自在,不由翻了个身,下意识将毯子往上提了提,但这并不能完全遮盖住他浴袍松散后袒露的漂亮脖颈,以及脖颈往下白嫩的皮肤和一侧不慎露出的那点鲜嫩的红色。
项堂东拧眉,人的皮肤怎么可以白成这样。
他已经不再生气。
虽然连玉在他的卧室,但这是林封的问题,而连玉并没有胡作非为,只是可怜的缩在门口的地毯上,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项堂东单膝点地蹲在乱七八糟的毯子旁。
他想叫醒连玉,抬臂却发现无处下手。
目之所及,哪哪儿都太嫩了。
红润的果冻一样的嘴唇,压出婴儿肥的脸蛋,裸露的肩膀和胸口,压在毯子上微微蜷着的白净的长腿......
连玉睡觉时没有关灯,怕项堂东进门踩到他。
感觉到被巨大的阴影笼罩,他渐渐睁开眼。
项堂东的脸在灯下比白天更为深邃俊美,这是一张让人难以忘记的脸,但他眉宇微敛,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
连玉一下警醒。
睡前脑海中走戏好几次的本能让他立即撑臂坐起来:“我这就走......”
连玉迫切到似乎在躲避瘟疫。
他的困意还在脸上,这躲避或者说嫌弃便似乎无限趋近于本能。
项堂东心头有种微妙的不愉。
他是病毒吗?
项堂东缓缓站起身。
看着连玉似乎一只紧急搬家的小仓鼠般,手忙脚乱裹紧自己漂亮的身体,又敏捷的卷起毯子抱起枕头,他这才淡淡问:“去哪儿?”
连玉:“......”
项堂东欣赏连玉微微瞪大的眼睛,发现他的瞳仁是漂亮的琥珀色,冷漠提醒:“来这里要做什么,他们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