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喝了点酒,三分醉装到七分。
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在不可靠的地方喝醉,尤其钱总不是个正派人,这次还出现的突然,让人连拒绝都不能。
钱总也不想来的这么突然,但连玉一直不通过他的联系方式,哪怕他在申请一栏表明自己是剧组的投资商。
连玉的戏还马上就要拍完。
这圈子不大可也不小。
钱总怕再逮不住人,也怕将来有人和他争。
他还忌惮背靠大资本的罗英,侧面打听过罗英是随手挖掘的连玉,才下的手。
钱总以投资商犒劳剧组的名义请吃饭,计划将连玉灌醉带走。
得手后给点资源就完了。
若连玉不识相闹出来,他就说是连玉刻意勾引意图敲诈。
同性之间某些罪名很难判定,连玉年纪不大,文文弱弱,能怎么着,说不定一灰心索性跟着他了。
看连玉喝醉,钱总按捺不住坐过去。
包厢的角落站着两个侍应生。
其中身形尤其挺拔的那个,垂在身侧的手握着一个空托盘。
但凡钱总的猪手敢碰连玉。
托盘会提前招呼钱总的脑袋。
连玉也很想物理调理钱总这副色相。
但之后不好搞。
他势单力薄的。
在钱总那张肥胖的,嘴唇厚而外翻的丑脸凑过来时,连玉佯装呕吐,果然钱总反射性后缩。
连玉酝酿着真吐,就吐钱总身上。
前世他在拍戏时学到很多技能,骑马和舞剑他很行,装醉呕吐也会,绝对会恶心的钱总不想看他。
正盘算,忽然包厢门猛的被推开。
钱总虽然后缩,但手还搭在连玉身前的桌上,他背对包厢门,以门那边的视角看,他正试图去揽连玉。
跟着项堂东进门的万泉不禁皱眉。
下一瞬就见自家老板大步过去。
他随手一拽椅背,坐着时似乎上下左右一边儿宽,肉山般的,意图对他家小少爷不轨的胖子就连人带椅子被丢去一边。
连玉视线中出现一双超长的腿。
穿西装裤的大长腿帅的人肝颤,抬眼一看,他怀疑自己没把控好酒量出现幻觉:“......项......先生?”
处于谨慎和某人之前说不准依靠项家的警告,电光火石之间,连玉很机警的将金主爸爸的姓都含混了。
差点跌个四脚朝天的钱总惊疑不定的瞪向项堂东:“你谁啊?”
项堂东来的太快,并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其实他应对过很多紧急情况,随口就能敷衍,但这个猪头猪脑的人的意思分明是他和连玉是什么关系。
说连玉是他的人,是他养着的?
这种社交化的场合,对连玉是一种伤害。
但要说是朋友,那点看到某人一意孤行结果深陷泥淖的不良情绪,竟让他一时不甘心简单开口。
钱总下意识的问,回过神不禁既惊且怕。
眼前这个高大俊美,西装革履仿佛在某些十分盛大的宴会也会是焦点的男人,必然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