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来,我给你调换位置,往后认真听讲。”
呜呜呜,错怪这老头了,虽然她没那么大抱负,但教习说的蛮有道理,以后还是要认真学习。
学宫外褚殃仍如往日等着她,今日还多了个左星旻,他呲牙对峙着褚殃道:“今日就算你打我,我也不走。”
少挽上前头疼道:“又怎么了?”
左星旻笑嘻嘻道:“明日无课,我请你们到问仙楼吃酒,他们家的酒菜,独一份的好,天下别处可找不见。”
褚殃先声拒绝:“不感兴趣。”
左星旻又看向少挽,半撒娇道:“去吧,你们十个人我都请了的,算起来还没一起吃过饭。”
少挽倒不是欠他那顿饭,主要是想着刚来此处,不想自己,也不想褚殃跟着她一开始就树敌,所以答应了。
左星旻开心地应了声真好,穿着剑峰金白相错的校服,比初见时稍减奢靡,但行为还像个大蝴蝶,扑棱着手舞足蹈离开了。
褚殃问她:“他总欺负你,为什么还要答应他。”
少挽:“这世上很多事儿并不是非黑即白,他不是单请的咱们,同届的都请了,若咱俩不去,面子上也过不去。”
“人是群居动物,修行也好,处世也好,只靠单打独斗解决不了所有事情,往后你会懂的。”
褚殃擦了擦黑乎乎的剑柄,低沉着眉眼:“只要我实力够强,定能让所有人臣服,到时谁也不能欺负我们。”
少挽欣慰笑道:“有志气,加油。”
翌日中午,赴约前去,这一届里他俩需遮匿身份,用的散修身份,徐风亦单打独斗散修出身,其余八个皆是声望之宗家出身,左星旻考核未参加,全靠走后门。
问仙楼名副其实,仙气飘飘,不染纤尘,所呈灵酒佳肴精美鲜滋,食上饮上一口,浑身舒坦,一看就是大手笔。
席宴之上,十一个人默默分成三堆推杯换盏;她,褚殃和徐风亦较为投机,坐在一处,家世较好的几人坐于主位左星旻两侧,剩下几位互相客气寒暄。
少挽饮下一杯酒,将褚殃身前的酒杯推走,换成灵橘汁,并不想多搭理其他人,她左手支着桌案撑起下巴,内心问候了几遍原书作者,修仙背景也少不了俗世间那套人情世故,拉帮结派。
坐在左星旻右侧的孟筠缇瞧向灵橘汁,调侃道:“褚兄弟,男子汉大丈夫,连酒都不会喝。”
他们那一片人视线纷纷聚焦到灵橘汁,跟着调笑起来。
褚殃回怼道:“男子汉大丈夫和喝酒有什么关系。”
少挽也道:”他滴酒不能沾,不可勉强。”
左星旻喝得微醺,拿上酒盏摇摇晃晃走至她案前,金衣晃眼:“我酒量好,敬你几杯。”
她承了这个情,一饮而尽。
左星旻比上大拇指,赞许道:“豪气,我第一次见到姑娘就知道你不一样,明眸善睐,临危不乱。”
少挽回想第一次见面情形:“拜师大典上,咱们没什么交集吧。”
左星旻摇摇头:“不是,入门比试那日我就见过你,我坐在我爹后面,你没看见我?”
少挽努力回想,那日人多,没太注意,她又回敬一杯,扯出个笑容:“不管此前如何,咱们一酒泯恩仇,如何?”
“什么恩仇,我全没放心上过,少姑娘,你笑得真好看。”
少挽:“……”
褚殃不知在想什么,敛下神色,夹了一块儿牡丹饼放她碗里:“酒多伤身,吃糕点。”
少挽咬下一口牡丹饼,花香甜美,心里却乱七八糟的,左家的人说过她和左星旻早逝的老婆名字样貌全部一模一样,实为诡异。
如果自己不加干涉,还有可能会因为什么复杂因素走上原先老路,自己可不想英年早逝,要不那么多美味的鲜花饼可怎么办,清香好味的美酒又该怎么办。
她打定主意,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再次去学宫上课时,教习给她换了座位,课间时间,左星旻厚着脸皮过来问她:“你怎么换位置了?”
“前面看得清楚,更利于学习。”
“那我也换。”
少挽没好气道:“你非要坐我身边干什么?”
“他们都一群老爷们,哪有姑娘家香香,我就想坐你旁边。”
他期待道:“还能换回去吗?”
“可以呀,两月后。”
“那好吧,诶,不对,两个月后就结束学习,各回各峰了。”
“对呀,到时候你想坐哪里就坐哪里。”
少挽继续坚定道:“你无论换哪里,我都会搬到离你最远的地方。”
左星旻一脸哀怨:“不要这么无情呀,以后我不给你看手相了行不行。”
一边的褚殃听到两人交谈,冷凝着一张俊脸,眼底阴翳毫不遮掩,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小石子,贯着灵力粒粒弹打他身上。
左星旻躲闪不及,身上吃痛,服气道:“好好,别打了,我不坐了行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