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靠在禁闭的房门后,深深叹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扶上自己的脖子,原本喉结凸出的地方,变得平坦。自己选的路,至少得等自己借这个身份恢复到能离开的时候再另做打算。
他闭了闭眼,从袖里把债主…不,是沈屿的锦袋拿了出来。
决定拿人当掩护到时候他就摈弃了那一点用别人东西的不自然,毕竟好歹也算是救了他一命的恩人。
袋子里的东西挺杂的,一片金叶子,几两碎银,还有绣着沈屿名字和萱草花的锦帕,以及不同颜色的药丸。
沈屿的母亲应当是很爱他的,萱草花绣的很细致。
白玉又完善了关于他俩这对亡命天涯爱侣的身世,毕竟做戏做全套,确定不会在听众面前漏出明显破绽来才开始调息,不追求完美了,因为他对这种话本里的情节本就涉猎不多。
两日后,回春堂。
“真醒了?”婶子甲听到风声立刻就从家里到了回春堂。
“真的真的,真是对苦命鸳鸯,现在甘来了,”妇人乙一手捂着胸口,她也算是从一开始吃到这个瓜的人。
那天她相公因为吃酒又犯了病,她于是能亲眼看到那沈玉姑娘虚虚地搀着那男人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沈玉姑娘惊艳的相貌,所以当她注意到到两个人身上都受了伤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不一般,有热闹看了。
果然,沈玉姑娘来的第二天。她正拾着试试运气能不能再碰到的想法来回春堂,正巧就碰上了沈玉姑娘在抹着眼泪自泣,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发红含着水光的模样叫看的人好不心疼。
她急急地挤进人圈,那沈玉姑娘就在艾夏的反复安慰下打开了话匣子。
“我那良人本是位无忧无虑的公子哥,唤沈屿,家住京城。我自幼丧父跟着母亲,谁料阴差阳错,我母亲做了他父亲的小妾。”
“于是我便随着母亲到了他家改了姓,唤沈玉。玉与屿,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们在日益相处中明了对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