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她像个哑巴。
我看着她眼睛下面的浓厚黑眼圈。
“你,晚上也在找我?”我有些诧异。
她点了点头。
我的眼眶顿时红了,“对不起。”
“晚上有萤火虫,它们有光亮。”她天真的说。
“为什么你不来找我玩,是讨厌我吗?”这句话哪怕发音不准,但我还是听懂了。
“因为我坚信你会找我玩啊!”一个像借口的借口。
“奥”似隐隐约约的叹气。
我们守护着彼此,我没有再去计较存钱罐。
后来我攒够了钱买戒指,可我给她买的是助听器,比起戒指,她似乎更喜欢助听器。
在一个出租的小屋里,养着一盆风铃。
她轻声的说“我当初的梦想就是因为风铃。”这次的话,没有发音不准。
许是欣慰。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都很安静。
后来她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并没有遗传她的耳朵。
她很开心的教着儿子发音和写字,之后邻居也生了一个孩子。
生活变得吵闹,喻杉有些不适,但是强忍着。
我看着有些心疼,“要不我们搬回小镇吧。”
“可是我怕孩子......”
“可是我怕你啊”我紧紧的抱住了她。
“我愿意为了你把世界变安静,哪怕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要在你的视线中看见安静的事物。”一段慷慨陈词。
“没事的,把助听器摘了就好了。”她强颜欢笑。
其实我和儿子都知道,她把助听器摘了会更痛苦。
我征求了儿子的同意,可她却说“这才月初呢,交了房租月底再走吧。”
对于她的体谅,我很感动。
我的工作还算轻松,可是到了月底,工作越来越艰辛。
可是我已经打算辞职了。
喻杉又牵强的把工作给我要了回来。
可是这次,我是真的辞职了,算是不经过喻杉的同意,买了车票,先斩后奏的告诉她。
她哭了,我知道她也在顾及着这些。
可我告诉她“这些都不重要,你幸福才最重要。”
喻杉的父母曾多次告诫我“一定要给喻杉幸福,她受委屈了我会来找你算账的!”
这账有多次,可却一次也没有算过,并不是因为喻杉没有钱打电话,而是,她真的很幸福。
回到乡下就是有些热,有些蚊子。
但这也是夏天的味道。
“你看吧,我真的可以为了你把世界变安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