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纠缠学说表明,两个人或许都会在某个地方触发起某个机关,致使自己想起对方,对方也能想起自己。加上雨伞的前提,那么共同想要到达警局也并不是天马行空,毕竟在齐巍和王牌的感情中,从来没有博弈一说,唯一可讲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人几乎是同时赶到,但是齐巍比王牌前面报案,也就是自首,为王牌留了点颜面,无须王牌亲自动手去抓他,与其看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的将他手铐住,还不如自己走进监狱,安度晚年。在审问之前,齐巍坐在公安局的椅子上,抽着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烟,并非意味着他的生命将要结束,而是有意义的生命将要结束,齐巍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吞噬着灰白的气体,知道烟头燃尽。或许会后悔,如果当时我来晚一点结局是否会不一样,但无悔。
王牌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她跟在齐巍的身后,看着他一步步走入牢笼,而她却无能为力,她低了低头,为他选了一件环境较好的牢笼:站在椅子上,望着窗外,能看见雪白的一抹红。齐巍没有接受,他说:“以前的一抹红是在你的脸上看你被冻红,耳朵的温度升高,现如今的一抹红倒也成为了冬日里的腊梅。”王牌低头,她将她的手放在身前,齐巍手被铐在身后,齐巍往后退一步,王牌向前走一步,碰上了手,王牌紧紧地握住,“之前我没有亲手逮捕你,这就算一次牵手吧。”始终放不下的信念,终究没有在雪天能有楚红中完结。
王牌常常去看他,有时会给她带些东西,其中包括烟,但齐巍一点都不沾。并非不喜欢,而是齐巍知道这是有期徒刑,无须慌张,再等等就能出去了,无须急切。
齐巍离开警察局的时候,王牌休假,齐巍看着王牌空空落落的座位,不免有些失落,但是王牌撑着一把伞,在没有红色的冬雪中。齐巍跑了过去,他知道,王牌成为了他冬日里的那抹红色,也是温暖的太阳:“站了很久了吧?”
“不久,毕竟是等你。”
“小丫头还骗我,不久的话怎么耳朵,脸手,都红啦?”
“见到你时心的欣喜。”
“别欣喜了,来,我给你暖暖,你靠近点嘛,我又不嫌弃你。”
他们相拥在警察局前,冬日的那抹红见证着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