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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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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雀避开蛊蛇,小心从这人手里摸出药瓶,双手奉上。

楚天机闻过瓶中药味,眸色晦暗:“以南蜀的雾朝花入药,懂这种方法的人一定是南蜀人。蛊蛇不吸普通人的血。唯有血中带毒,才会吸引蛊蛇嗜血。”

目光一撇,看向车帘下扔掉铁蒺藜的云簪。

云簪抬头,应了声:“有道理!铁蒺藜上也带毒符合南蜀人的行事作风。”

明显意有所指。随后,她又坐回车内。

游雀脸色发急:“国公,若这是南蜀来的刺客,莫非……”

“府君大人出事了?”飞鱼快口接道。

“母亲!”楚天机猛然转向马车,几步跃入车内,一把按在车壁和座椅,将云簪禁在角落,“南蜀发生什么事?”

云簪唇角微扬,往前探了身。

楚天机意识到这处境会让她得意,收敛神色,急忙回座。

云簪微笑:“随孤回东都,你自会知晓。”

“飞鱼,改道南蜀!”楚天机知她要挟,吩咐外面。

“恐怕由不得你哦。”云簪素手轻扬,掀起车厢内的窗帘。

马车恰在这时驶出紫燕郡。

清大胖上前,站在大道中央,接过下属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一声令下,千余铁骑宛如幽灵,自官道两侧列阵而出,在月夜下甲胄铿锵,犹如杀神。

他同帘侧的云簪对了眼,点头喊道:“启程,回东都!”

车外,飞鱼与游雀对视,在跳马灯的光下显出担忧,问车内:“国公爷……”

云簪挑眉,替他回答:“国公爷说了,启程回东都。”

飞鱼和游雀两两对视,驾驶马车,被军队裹挟而去。

楚天机面沉如水:“陛下允诺我来去自由。殿下这是何意?”

“母皇是母皇,孤是孤。孤想做的事,你的陛下也管不了。”

云簪自得绽笑,忽然伸手,指尖点向他眉心,“孤说了,要你回东都。”

楚天机后仰避开,然而车厢狭窄,再避就到门口。

他撇开脸,硬生生道:“你休想得逞!”

云簪收手,绕着腰间的丝绦,替他分析起来:“你大可以毒翻所有人啊,”笑得婉婉得意,“可你毒不倒孤。别忘了,八岁那年,你就是孤的手下败将。”

楚天机的脸色异常难看,回想起当年被她戏耍的夜晚。

——

八岁是少不更事的年纪,也是钦佩英雄、向往英雄的年岁。

楚天机自六岁入宫,常伴君驾。八岁这年随女皇陛下巡幸西南三府,遭逢月罗府叛军作乱。

他假借回南蜀探望母亲,暗中联络天下兵马大元帅东方川引兵救驾,立下大功。

东方川少时成名,一柄长枪一张弓,所向披靡。

而女帝手中的轩辕枪更是枪出如龙,横扫千军。

正是那时,楚天机爱上轩辕枪法——爱它如蛟龙般的灵动百变,爱它力拔山兮的磅礴气势,更爱它势如破竹的无匹威力。

人生在世,不学这样厉害的枪术,简直枉为君侯。

陛下退敌后允诺他:“此生顺心遂意,不喜便不嫁。”

彼时,他更想学轩辕枪法:“陛下,臣想学轩辕家的枪法。”

“哦?轩辕枪法只传自家人,《轩辕诀》更是帝王之术。”女帝含笑逗他。

“这……臣不是陛下定的太女夫吗?算半个轩辕家人,陛下就教臣吧。”楚天机软磨硬泡女帝三天,终让陛下首肯。

女帝应允那日,唇边噙着莫测的笑意:“朕已经给你三日考量,既然你执意要学此术,日后可莫要反悔啊。”

遂命东方川收他为徒。

待西南叛乱平定,女帝再度南巡,欲召回太女返京教导。

太女轩辕云簪六岁便逃离宫中太傅的刻板教导,隐居在南旋,与生父东暹王同住。女帝寻访至此,为掩人耳目,约她在霓裳楼相见。

那时,东方川贵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仍是二十初头的年纪,存有几分好玩心性。楚天机被她哄骗着穿上童姬的石榴舞裙,簪上翠绿花钗。他本就生得雌雄莫辨,装扮后更似画中小仙童。

他一心求教轩辕枪法,哪肯学女伶的舞艺,却被东方川强按在舞台上习练。

几个甩袖来回,惹得众舞姬掩唇轻笑。

楚天机恼了:“师父,轩辕枪术和舞艺有什么关系?”

东方川抱臂而立,侃侃笑道:“大周夏夔年间,陛下尚为周太女。

权臣风子鸾把持朝纲,严禁太女学武自强。

陛下以登台为百姓献舞、自堕太女威名作交换,得到前往大周祖地祭祀的机会,继而拿到《轩辕诀》。

《轩辕诀》究竟是帝王权术、还是与轩辕枪法匹配的轩辕心法,此世间只有陛下知晓。

陛下从轩辕祖地归来,召民间舞师入宫学艺。明为享乐,实为习武。

她将轩辕枪法的刚猛之势化入柔美舞姿,终成刚柔并济的独门枪法。苦修六载,枪术至臻。

往后,她以此枪法征战四方,未尝败绩。而我只学皮毛,却已受用无穷。

既然你扬言要学陛下的轩辕枪术,就问你这舞该不该学?”

楚天机细品这番话,确在情理当中,只好硬着头皮随舞姬练习。

待女帝和太女走后,东方川吩咐左右:“好生盯着他,不许他偷懒。”

楚天机傻乎乎练了半宿舞艺,渐渐品出其中三昧。

与钻研毒术、蛊术追求的强大力量不同,舞艺讲究身心合一,令人感受到真实的自我,探索自我的身体、内在,思想的入境感。

陛下能学,他不过小儿年纪,又怎么不能学?

深夜,舞姬们乏了,尽数散去。

他仍觉意犹未尽,觉得夜半无人,也没换掉一身女裙,悄悄溜出霓裳楼。

刚出霓裳楼,撞倒一个年纪相仿的小乞丐。

“哎哟,疼死啦……呜呜呜……”小乞丐摔在地上,一个劲地嚎,傻得令人厌蠢。

楚天机微抿薄唇,不耐得从头上拔出支花钗,扔在乞儿的脚边:“拿去治伤。”转身欲走,又被那双脏兮兮的手拽住裙角。

“松手,”他紧蹙眉心,嫌弃道,“脏死了。”

“呜呜……姐姐撞了人,连句‘对不住’都不会说吗?”小乞丐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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