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食指和中指把它夹起来,用有些无奈的表情对它笑着。
“啊啦……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不过,看样子那个人和那小家伙一样,都还元气得很。
紫色信封里面是个小小的青色纸封,看上去就像女孩子常用的可爱信笺。不知为什么,上面好象滴上过水渍,微微有些皱起。用手指捏一下,似乎里面还装着什么东西。
剪刀的刃轻巧地划开封口,有什么东西倏地飘落到他的膝上。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那最后一件东西。
初夏时节,密鲁菲奥雷的基地里森严阴凉,失却了这个季节应有的热度。然而他能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像六月的海水般渐渐涨起来,一点点没过他的心胸。那感觉太过幸福,他几乎消受不起。
它是又苦又甜的暗号,穿过遥远的日本海和地中海,穿过一个又一个人的记忆,飘落到他的膝上。
他看着它,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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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时间之后,雷欧那鲁德利比被冒名的事件由白兰亲自解决,冒名者的房间被彻底清查。检查人员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只发现了一个被很仔细地收在柜子底层的不起眼的牛皮信封。
信封被原封不动地送交白兰过目。
白兰打开那些曾经被信的主人一个个重新封好的彩色信封,隐约地回想起那个人在渐渐腾起的雾霭之中含笑的声音。
“彭格列……?你把我和他们归为一类可真让我意外呐。”
他把第七个信封拆开,朝里面看了一眼,随即把信封倒过来抖了抖,合上眼睛微笑。
“啊啊……骸君,你真的……一直都是个不坦白的人啊。”
掉落在桌上的是一支被压得很平整的、已经失去水分的黄色日本小檠花。它的含义,白兰是明白的,六道骸也明白。
包括亲自折迭起信封的彭格列十代的气息,以及六个守护者每人音容笑貌,包括那些曾经落在信封上的温暖指尖、锐利目光和思念的眼泪。为了保护他的身份,他们不能用言语或者书写,但他们都明白。
他从不认为他们会记得,但他错了,错得有些甜蜜。
小檠花。那是代表六月九日的……生日之花。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