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乌修月话语中满满的怀疑。
“你不喜欢?”
姜鸦不干强迫别人的事情,可她偏偏要与他对着干。
“……有点丑。”
乌修月实话实说,不想戴。
“是吗……”她拿着这面具翻了又翻。
姜鸦她也这么觉得,可越是这种新奇的玩意儿,尤其是给乌修月,她更喜欢。
“小娘子眼神真好,这两个正是一对!”肆主眨眨眼,说出来这话就是拱火。
他可不许有人说他做工难看,这位郎君说得太过直白了,惹他不喜。
乌修月狐疑地看着肆主。
他真觉得这个好看?难怪这些卖不出去,心里吐槽。
“你看肆主都说了!快买!”得到肆主的支持,姜鸦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强行把它塞过去,她非得把这个买下来。
“为什么是这个……”他扬起下颚,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有些嫌弃地捏着面具的一角,这东西真有那么好看吗?
为什么?当然是想看你出丑。
姜鸦心中诽议,但不能这么说。她笑眯眯扯了个理由。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不就说着你吗。这可是我的心意,你必须给我戴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她的嘴巴一张一合。
姜鸦已经给自己安上了面具,那只古怪的牛遮住了她上半张脸,露出了红润的唇。
乌修月苦笑,她又在讽刺自己言而不信。这事怕是要过不去了,两个人都爱斤斤计较。
“行吧,只此一次。”他迫于无奈,掏钱买下丑东西。
最开心的莫过于肆主,送走两个落灰的面具,白赚了一笔钱,少主发癫病办得这天贶节可真好,真希望来年也有。
他甩甩手,殷勤地说道:“娘子和郎君极为相配,我想可以去江东求来一盏花灯,可保姻缘顺遂。”
他觉着俩是一对,光挑一些他们爱听的话。却不知他们是假的一对,貌合神离,谁也不敢相信对方。这话直接点燃了硝烟火气。
“这倒不要。”姜鸦拒了。
肆主察觉一旁的乌修月脸色黑沉,透着一股狠戾的气息,深邃得可怕,连忙说道:“若是不求姻缘,也可求平安,求别的,娘子可以一试。”
“求别的?乌修月我要去!”
听到还可以求平安,姜鸦扯了扯乌修月的衣袖,她也要去放一盏给师弟师妹,保佑他们。
肆主脸色一变,刹那煞白,眼里满是恐慌,“……少主?!”
在这龟城,谁能不知他的名讳,谁都怕,谁都惧。他的威名不得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万里,各国都有所得知,他那“灾星”的称号,若不是得了秦王赏识……
谁敢近他身?无人可敢。
至于旁的这位,他总算知道为何有些眼熟,这不就是前些日嫁过来的新妇,当天还与人落入水中,他当时还凑热闹瞧了一眼,那女子就站在船头。
当时他还心道可惜,可怜一个小娃娃,竟然要嫁给一个快死的人。
“少主勿怪,这两盏面具就当我送给您和少夫人的。”肆主颤颤巍巍地把钱还回去,他要是收了灾星的钱,岂不会霉运到家。
姜鸦没接,乌修月可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不必,肆主,你自个好好拿着。”姜鸦托起了要往下跪的肆主,这老翁看起来年龄比她师傅还大,要是真跪下去怕得折寿。
肆主一把辛酸泪,他更加可怜姜鸦,如此好的一个人,怎么嫁给痨病鬼呢。
姜鸦赶紧拉着他离开了,再这样下去,她感觉摊主要对着自己哭了。
推推搡搡挤过去周围的人,穿过了古桥,来到了圆月下。
“怎么走得这般急。”乌修月喘着呼吸,不停的咳嗽。
“你没看见吗,人家怕得你两股颤颤,我怕人家给我下跪,我会折寿的!拜你所赐。”姜鸦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