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修月眼中闪过异样,看不分明。他接过那杯子,唇已经接近杯沿,突然反问道:
“真要我喝?”
姜鸦疯狂眨眨眼睛,“你先喝,尝尝。”
“……”
一杯下肚,即刻倒下。
杯子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寺无柳,你演技实在是太差了!”姜鸦张口就是吐槽。
“谁能有你好,演着演着,刺杀对象都快把眼睛黏在你身上了,你那聪明的脑瓜子没丢吧。”寺无柳无情地翻了个白眼,走到了乌修月身边正要给他一刀。
“唉!你别打他呀,人家是有病在身,活不过来年!”姜鸦张开手拦住。
寺无柳皱起眉头,往后面退了好几步,离乌修月远一些,他看到这张脸就烦。
“你不会真被他迷住了吧,这张脸有什么好?”
姜鸦心虚地不敢看他,“我没有……”
“那我问你,为何不在成婚就杀了他。”寺无柳很怀疑自己师姐,是不是被这个鬼男人给迷昏了头。
“这不是事出有因吗?我发现了邹氏至宝——也就是师傅一直在找的阴阳术,事情是这样的……”姜鸦提到那块令牌越说越自信。
她在祠堂的暗格中发现了木匣,而中藏匿阴阳术,仅用了短短几句话,就将自己所发现的事情一股脑告诉了师弟。
听完她所说,寺无柳看乌修月的眼神依旧很恶劣。
“那听你一言,他留着还有用,按照字条上所说的,‘至亲所持令牌可开启阴阳之术’指的就是这个痨病鬼,但你确定可以在来年春日前寻得?你要知道师妹的计划可能会提前。”寺无柳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顾虑。
师傅都找了这么多年了,他不太确信不太聪明的师姐能寻得。
姜鸦眉头一挑,居然瞧不起她。
“我自然知道师妹那边不言说,乌修月在秦王那里很受重视,如若他能带我去趟秦宫,凭我的记忆,我能刻画出那里的布局图。”
寺无柳神情一晃,多半是要同意她,咬牙说道:“那你要抓紧了。”
姜鸦点点头,“我现在把布局图画下来,你去祠堂盗取令牌,我会尽快找到干娘的旧屋。”
“你什么时候多了娘?还是他的义母。”寺无柳揉着额头,感觉袖子里的刀要按不住了。
“额,我自己认的。”姜鸦尬然一笑。
寺无柳早有准备拿来了笔墨,姜鸦匍匐在桌上开始临摹所见到的路线。
姜鸦这人有个毛病,画画喜欢说话。
“……就是乌修月不是有病吗,我能拜托你一事吗?”她想让寺无柳看看具体得了什么病。
“不能。”
“寺无柳!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拒绝我了!”
“你想让我救你的情郎?那我问你,你莫不是忘了师傅,忘了师妹,忘了我,你想也别想!”
所以说她本意不是想这样,她只是想确定是没救了,但是寺无柳说得让她羞愧难当,完全不敢抬头,更插不上话。
姜鸦低着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哎呀,别说这个了,那我问你,姬红衫怎么样?”
这下轮到师弟不敢看她。
“你不会把她给毒死了吧,别啊,她是无辜的。”姜鸦大惊失色,手上的笔一抖。
“没有!”
寺无柳忽然声音拔高了一个度。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把她安顿好了,姬家也被我处理好,没人敢声张。”
姜鸦还是头一次,见师弟面对别人这般情绪失控,他一般只对自家人这样。
他们不会看对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