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为国之根本,可因其利润高,自大夏国建国以来,私盐屡禁不止。皇城司秘密调查此事还源于当地一个被打压的商户举报,可此人在他们刚刚接触时就被撞死,好在得知李庆的线索,可后来李庆又死去。
好不容易从吴才口中得到即将会有一批私盐贩卖至此地,结果一场空。
接二连三的挫败令所有人不敢轻视,背后操纵之人行事严谨,消息灵通,可他们却像瞎子般。
樊小天从这几日和蒲姑娘相处来看,此人虽有胆有谋,但性子豁达,做事目的明确,没有能干出杀人和运私盐之事的人的资源和毒辣。他纵然知道大人查案压力,但强行绑住一个姑娘确实不是正当之事。
冷冰放下筷子:“你们都觉得我以权谋私是吧?”
樊小天站起行礼:“不....下官不是此意,只是这个姑娘若真去击登闻鼓,对大人名声不好。”
冷冰哼笑:“她确实同私盐之事没太大关系,可你不觉得这个姑娘身上不合理之事太多了吗?”
一个大家闺秀居然会解刨,会作蒙汗药。
樊小天也有此疑惑,可这个姑娘在蒲家常年不受重视和被打压,有些本事或许也未必被人熟知:“可能为了在深宅中生存罢了。”
冷冰笑道:“我今日所去之处就是西芜镇。”
樊小天吃惊:“大人去调查蒲小姐吗?”
冷冰点头:“找到一个伺候蒲小姐的婆婆,问了她些事情。”
樊小天:“何事?”
冷冰嗤笑:“这位婆婆说蒲小姐虽喜欢读书,但多为其母和先生教授,医学内容从未教过,而且蒲小姐懦弱、胆小,说话走路更以淑女标准一样被规范,这样女子怎可能会制蒙汗药、会解刨。而且你不觉得她走路姿势并不像普通深闺淑女吗?”
樊小天仔细回忆当时蒲姑娘走路景象,好像是不一样,但他并不熟悉这些女子会受何种规范:“那像哪种?”
冷冰目露精光:“像宫中女子的行走体态。”
樊小天大惊:“宫中?”小天突然想到其母身份:“有可能是她母亲所教。”
冷冰点头:“确实可能,但我那日曾在酒楼见过蒲夫人,其行走体态并非如现在京城女子一样,而蒲姑娘却像,不奇怪吗?
更重要的是,那个婆婆说她幼时虽去过庄子,但邻居中可没有赤脚医生,而且每日都有人看着,怎么可能如她所言练习杀生和解刨。可这位蒲姑娘确实技术娴熟。”
樊小天有些搞不明白:“大人留着她是想查明白她是谁?”
冷冰摇头道:“莫名奇妙出现一个奇怪之人,总要查清楚才放心,可她娘都没有疑问,咱们又能查出些何事。吴才疑点查清后就让她走吧,至于她的秘密与咱们无关。”
樊小天想到蒲姑娘的麻烦:“其实她跟着咱们更加安全。”
冷冰笑笑,只是她不明白。
南茄一晚上都在想象冷冰听到她的道歉后的场景,是会心情大好放过她,还是面无表情四守规矩,只是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索性早早起床,随便拽了一件衣服,束上头发便出门透气,迎面看到匆匆离开的樊小天,立即招手小声道:“小天,这里!”
小天听到跑过来:“蒲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
南茄看起是要出门的装扮:“你们这么早就出去啊!”
小天笑道:“多亏蒲姑娘查出疑点,我们就要去调查。”
南茄双手扭动着快成一个麻花,犹豫道:“冷大人气消了吗?”
小天眼眸转动:“算消了。”
南茄问道:“那我离开之事....他有松口吗?”
昨日刚要问出就被小天打断,路上小天答应帮她试探一下大人口风。
小天微微怔愣,他差点儿忘了昨日答应过蒲姑娘,可他更是皇城司之人:“大人需要将死者疑点查清后再看情况。”
“啊!”南茄无奈长叹,她还要等啊,这个死板的家伙:“好,那祝你们顺利。”
樊小天快速跑开,南茄烦躁地甩了甩脚转身向后面走去,几个石子因其随意一踢不停地滚动,最后停在一只穿着绣花鞋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