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样子是怎么了?我还能吃了你们?”
“子初,你当然吃不了他们,但我可以啊。”调侃嘲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却不似说笑,听起来并不令人感到半分轻松。
“林如晋!”张子初睁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此人。原文中的第二反派,也算是齐御风最大情敌了。
下人们早就散得一干二净,只留两人在此说话,气氛也显得有些特别。
“哎呦,我们好歹也算旧识,怎么你连名带姓的喊,我是哪里得罪你了?”林如晋自顾自坐下,又斟了两杯茶。
张子初记得原文里他不曾上京,是后来原主和齐御风去山北才见到他的,还惹出一堆事了。现在这祸害就在眼前,可怎么办好呢?早知道就让霜降跟着,虽然林如晋没有武功,但也是非常棘手的一个人。
“怎么不喝茶?怕我下药啊。”林如晋随手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叹道:“上好的毛尖,却这般牛饮,只为博得你的一点点信任,我可真是可怜。”
“你把常春怎么样了?”张子初也不想与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问。
“也没怎么,他办事不利,我当然小做惩处。以后你不会见到他了。”轻描淡写的口吻,显然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林如晋,你怎么可以草菅人命!”张子初想不起原文常春什么下场,只记得他好像被打了三十棍,随后作者再也没有提及。
“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这么糟糕的人吗?放心吧,我没有杀他。”林如晋直直的看着他:“你应该早就发现他是我的人,怎么还这么关心他?这三年的主仆,你是把他当了亲人吧。那我呢,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你就半点不念旧情,这般厌恶我?”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你故意买走我张府的一切,断我张家生意门路,你这竹马,我可不敢要啊。”他的意思竹马竹马,但却忘记古代只有青梅竹马一词。
林如晋果然笑了起来:“那你是我的小青梅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来是为了收拾一点东西,这宅子我不会收的,地契也在屋里,等会儿还给你。”张子初起身要走,果然被拦住了。
“如果你是怨这些,那我把东西都还你。可我知道,你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好歹说说,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如果不是你买通人,在先妻面前挑唆,她怎会好好的毒打三月,把我的计划彻底打乱。他的死,你也有责任。”张子初深吸一口气道:“你让开,我不想与你多说。总而言之,以后我们各走各路。”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林如晋惊讶至极,没想到这等事也会被他说破。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另外,我也知道你这次上京是为什么,八成是瑞王找你来的吧。醉风馆应该是梅贵妃卖给你了,此番你真不该进京。虽然我恨你至极,但也只想告诫一句话,你马上离开京城,隐姓埋名,不要再掺和瑞王的事。”
张子初说得认真,是因为原书中林如晋对原主可谓痴情至极,到最后被瑞王坑得惨死,也还是对他念念不忘。他虽然对这个人很不屑,却还是为他的痴情感动,不想看他重蹈覆辙。
“子初,你在关心我吗?”
“无药可救!”
张子初推开他,自顾自回了房,把地契找出来,又来到桌前,拿起一个极旧的盒子,里面装着原主用的文房四宝,便走了出来。
他把地契递给了林如晋,转身要走,却见后面的人冷笑道:“你恨我害死了陈三月,但是你呢,回来要戴上他送你的盒子,却又依偎在另一个人身边。你想过他在九泉之下,会作何感受?”
张子初没有转身,只平静的回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怨我。”
他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心里却在想,若是齐御风知道张子初这具身体被鸠占鹊巢,不知道会发疯发怒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