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宜苏轻笑,“那便让他当众演练‘叩拜之礼’吧。”
佛郎机质子上前时,剑柄忽然发出微光——那是火器击发的前兆。李惟煦的磁石球同时出手,精准命中质子腰间的火器机关。朱宜苏趁机展开密报,上面是质子与旧党细作的往来书信:“所谓习礼,不过是为了接近朕,实施刺杀!”
广场上响起哗然之声。朱宜苏望着鸿胪寺卿惨白的脸色,忽然想起李惟煦的话:“权谋场上,最危险的敌人,永远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他挥手示意玄甲卫拿下众人,目光落在质子掉落的密信上,信末的字样被朱笔圈红——那是佛郎机语的“最终计划成功”,却成了旧党最后的绝唱。
深夜的星槎台,朱宜苏望着舆图上的太学场馆与藏骨室连线,忽然发现连线中点正是二十年前玄武门之变的旧址。李惟煦的指尖覆上他的手背,血契共鸣中传来沉稳的心跳:“宜苏,旧党到死都在效仿二十年前的阴谋,却不知时代早已改变。”
“因为他们不懂,”朱宜苏转头望向他,“真正的权谋,不是复制过去,而是创造未来。”
李惟煦忽然轻笑,指向舆图上的“煦苏港”:“未来的大盛,将是海鸥与北斗共辉的天下——就像这港口的名字,永远刻着你我的印记。”
潮水漫过沙门岛的双璧塔,塔下新立的“煦苏纪功碑”在月光下闪烁,碑文记载着二十年来的平乱功绩,却未提半句权谋争斗。朱宜苏知道,那些血与火的过往,终将被岁月尘封,而他与李惟煦并肩而立的身影,将永远留在大盛的海天之间。
乾清宫的烛火下,朱宜苏与李惟煦并肩而坐,案头摆着旧党最后的密信与佛郎机国的认罪书。朱宜苏望着对方鬓角的白发,忽然取出金疮药替他涂抹掌心的老茧:“王叔,等质子教习之事了结,我们该去百慕大为先帝后立碑了。”
李惟煦望着他眼中的星光,忽然轻笑,将“天下兵马大元帅”印玺与朱宜苏的双璜玉佩并置:“宜苏,无论何时,你我都是海天之间的双璧——擎宇昭远,永不相负。”
潮水漫过百慕大的礁石,神秘人望着手中的“百慕大”残片,残片上的狼头纹被双璜玉佩的光芒彻底灼灭。他终于明白,自己穷尽一生追逐的权谋,在朱宜苏与李惟煦的默契面前,不过是过眼云烟。当玄甲卫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时,他忽然轻笑,将残片投入海浪,随波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