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棐最后看到的场景,是逐渐关上的木门,被老鸨奉为上宾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喝上了酒,隐约还能听见老鸨攀谈的声音,“妹妹若是还有生意……”
门扉一点点被关上。恶毒的女人再没看过他的方向一眼,陆棐的心,一点点冷了下来。
陆棐被扔进了木桶里,嘴里被塞上了什么东西,防止他咬舌自尽,他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却又被一个柔媚的男人给压了下去,“别动,再挣扎,可有你好受的。”
负责调理新人的男人眼带怜悯,手下却是将另一个木架子压了下去,扣紧,“进了这儿,就忘掉你那点无用的男儿尊严,学会摇……”
“滚!”陆棐发出含糊的怒吼,他双眼通红,像只发疯的野狗。
“嗬,性子还挺烈。”男人被吓了一跳,眼里微弱的怜悯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冷哼一声,“你啊,是该认清楚现实了。”
男人扭着腰肢离开了。
“砰”的一声,狭小的房间暗了下来,漆黑一片。
陆棐咬牙,咬不到,木头堵到了嗓子眼。冷水顺着骨头缝里钻了进来,好冷。他被困在了木桶里。肚子好痛。
苏枝枝,苏枝枝!
[好感度:-100(憎恨)]
[好感度:50(出现在我面前)]
苏枝枝坐在屋檐上,吃着干粮,她眺望着街头巷尾,青楼这一条街,总是热闹的,后院却是格外的寂静,偶尔能听到一些隐秘的声音,片刻又消失无踪。
对于青楼折腾人的手段,苏枝枝心知肚明,被认作是硬骨头的陆棐进门,少不了要被折腾。
折腾。
苏枝枝喝了一口水,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滑落,冷到了心里。
水刑……她低头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好感度:53(……)]
[好感度:55(……)]
[好感度:60(……)]
陆棐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身体逐渐失去了知觉,当他被捞出来的时候,他全身发烫,湿漉漉的,被摔在了床板上,像条死鱼。
陆棐头痛欲裂,神志不清,“苏……”
“他说什么?”管教新人的“老倌”俯身听了听,没听清楚,他撇了撇嘴,“这身子骨也太弱了。”
他对着被清洗干净的新人评头论足,翻来覆去,却惊讶地发现,这都是二手货色了,但有些客官就好这口,也不管这人烧着还听不听得见,他絮絮叨叨地掰开了男人的手脚,扣在床台上。
“你说你,都找着个好金主了,怎么就不知道乖乖伺候着,定是恃宠而骄,耍了脾气,才招了厌弃吧,男人啊,看开一些,该认命时就认命。”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确定都锁好了,再强硬的糙汉都动弹不得。男人才唤了人进来,每每到这环节,他总要卖弄一下学识,“镜花缘,听说过没有。”
“却说那三十三回,粉面郎缠足受困……”
陆棐有些恍惚,只见黑影重重,他的脚被抬了起来,柔软的布条拂过脚背。又有两只手捏住了左右耳垂,银针折射出寒光。
“啊!”
[好感度: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