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擦了擦自己的剑,扬声道:“众师叔伯,师弟师妹们,不必紧张,我身为沈家的女儿,为沈家报仇是理所应当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只取下于祁的人头,日后,我不会再与灵鹫宗有关系。”
“诸位长老,灵鹫宗是周掌门一生的心血,想必我不杀于祁,你们也是要动手清理门户的,现在我来,也刚好不用脏了你们的手不是。”
“至于下一个灵鹫宗宗主是谁,我和时越,都不会插手的。”
沈念念说完,抬眸看向时越,“对吧?”
时越知道沈念念是在问自己意见,也跟着轻微地点了点头。
先喜站出来躬身道:“沈姑娘深明大义,为我灵鹫宗清理门户,护住了宗门的名声,我等哪里还敢责怪。”
“只是,施越贤侄,他原本就是我灵鹫宗的少宗主,如今宗门无主……”
时越打断了先喜的话,“我叫时越,这世间并没有什么施越,周施越在两百年前就已经死掉了。”
闻言,众长老心中明了,时越是在和灵鹫宗撇清关系。
沈念念笑着问时越,“这里的事解决完了,我们回去吧。”
时越看着沈念念的笑容,心中似有什么东西被轻轻地拨动。
“好。”
“但我有一件事,还没做。”沈念念闻言疑惑地看向时越。
只见时越唤出鬼气打在了于允的身上,“你的灵根,是用沈家的血换来的,你虽然不知情,但不配用沈家的东西。”
沈念念闻言了然,时越这是,要废了男主的灵根……
【666,要论狠,还是时越狠。】
于允呆呆地看着时越和沈念念离开的方向,他不敢相信,只在刚刚的一瞬间,自己的灵根,就被废了,也不敢相信,自己父亲突然就死了,更不敢相信,他从小到大都尊重的父亲居然是他们口中的罪人。
灵鹫宗的弟子虽都被时越打倒在地,但这些对修仙者都不算是什么重伤,修养个几日,也就恢复了。
所以众人都无视了自己身上的伤,反而互相谈起了于祁的事,吵嚷的声音从于允的四周响起。
“天呐,没想到咱们宗主居然真的杀了前任宗主,这也太残忍了吧!”
“呵,还好他被杀了,要是继续让他当掌门,灵鹫宗说不定哪天就被灭门了!”
“是啊是啊,今天要不是沈姑娘及时出现,我们恐怕都会死在鬼王的怒气之下吧!”
“他这也是罪有应得!”
“其实我很早就怀疑了,但我不敢说!”
“怎么说?”
“我们之前跟周宗主一起去东夷除过妖的弟子全都失踪了!”
“我一直以为是周宗主和大妖干的,但周宗主死后,宗门内依旧久不久便会有几名弟子失踪,且都是宗主派出去的任务……”
众人:“!!!”
“这是真的吗?我们宗主连自己门内弟子都杀吗!”
“这么惊讶做什么,刚刚沈姑娘他们的证据不是明明白白,都是宗主干的!”
……
于允颓在地上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内心全是不甘和愤怒,他站起来怒喊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宗主不可能做那些事!这些都是沈念念她们编造的!所有证据都是假的!”
一弟子不服,回怼道:“怎么,你父亲用假的留影珠来骗我们,被沈姑娘拆穿,你不敢接受真相吗?还是说你也能用现形珠一碰就显现出影像的真实面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也可以给我们编造出另一个真相,也许我还能信一信。”
另一弟子也跟着嘲讽道:“还以为自己是灵鹫宗的少宗主呢?可惜哦,因为抢了沈家禁忌符的因果,以后怕是个要被灵鹫宗扫地出门的废人了!”
“算了,不要跟他吵,走吧走吧!”
随着众人的离去,整个灵鹫宗的大殿前就只剩下于允一个人以及没有离去的先喜长老。
于允有些可怜又充满期望地望向先喜,“大长老,我父亲,他是被冤枉的,对吗?”
回应他的是先喜长老的一阵缄默。
先喜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你先回去养伤吧,这件事你并不算参与其中,灵鹫宗暂时不会赶你下山的。”
出门做任务接到宗门急讯的苏娇娇匆匆御剑回到灵鹫宗,只看到了宗门大殿前的满眼狼藉,以及她那脸上尽显沧桑的师父,和颓颓坐地上的大师兄,也是与她刚定了婚的未婚夫。
“师父,大师兄,这是,怎么了?”
先喜长老并未搭话,而是随手一会,空中出现了沈念念和时越在灵鹫山的影像,里面很清楚地记载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苏娇娇看完之后,满眼心疼地扶起于允,道:“大师兄,我们先回去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