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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舒服了,真不想动啊。”夏新懒洋洋地坐在裕家更衣室的大沙发上,正在吸一杯管家叫服务生拿过来的焦糖奶昔。
面前的水晶吊灯看得他眼花,他起身,戳戳水晶吊灯,又拿起其中的一颗珠子托在掌心中细瞅,怎么看都是一群普通的发光珠嘛。
“你在干什么?管家都说过别碰了。”裕野挥开他的手,但自己也没忍住,覆掌揉搓了两把。
质地温润,带有微热。手感上佳。
夏新说:“我看管家是怕我一个没控制住兽性,打碎吊灯吧。”猫科都有喜欢飞扑上去抓挠亮晶晶的东西的习惯。“收拾起来会很麻烦。”
裕野点点头,不多评价。“那我先回去了?”
他大拇指朝后,指指门外的方向。自己可是有社交任务在身的。
“去去去,不要太想念你小爹。”夏新大度地摆手,一屁股坐回沙发,双臂伸展、搭在靠背上,又翘起二郎腿,脚尖一抖一抖。
“夏新,坐姿。”黑色薮猫眼皮轻掀。
“……唉。”
年轻兽还真是活泼。
姗姗来迟的裕畴在门边笑着摇摇头,见里面的兽们都无大碍,才悄无声息地移步、离去。
他整整领带和衣袖,询问紧跟在他身边的管家:
“查到那批自爆鳄鱼出自谁的手笔了吗?”
出了门,裕畴恢复冷漠威严的家主模样。
“有一些眉目,请裕先生过目。”管家恭恭敬敬递给他一张名单。
“……”裕畴接过名单,敛眸,看到上面为首的一个名字——
裕家正血老大,“裕成康?”
裕畴冷笑一声。“那正好,他今晚就会死了。”
军械库,申侑也退去上衣,扯掉背上的仿生鳍。
起伏的后背被密集扎根的白色细丝带出血肉,一片鲜血淋漓。
“……”余元杰立于远处,沉默地看着。
祂那双深棕色的长睫轻抖,右颊上竟滑落一滴眼泪。
【幽洸:看着就疼。你们陆兽搞发明的时候一点也不注重用户体验】
“以后侑也还是少做些这种事情的为好。”
余元杰一边在心中说着,一边转身,抬步前往宴会厅。
“……太疼了。哪怕有应急瞬疗喷雾,伤口也不是马上就可以完全愈合的。”
时间已近九点,诸位宾客纷纷排队检票,与身边认识的、或者新认识的伙伴一道寒暄,侃天侃地,场面和谐又热闹。
余元杰排在队末,身后很快又积起长龙。
祂走出队列,重新排在队末。
如此循环几次,祂终于等到一抹熟悉的气息,将祂的后背贴在自己跳动的胸膛上。
“我回来了。”
申侑也低声和祂咬耳朵,亲吻祂的侧颊。
“回来就好。”
祂笑着,偏过头来,目光温存。
周围突然围过来众多黑衣,为首的那个更甚,直接冲天上开了三枪。
“给我站好了,都不许动!!”
为首的那个紧咬着牙,胸口剧烈地起伏。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布满皱纹的脸颊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