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边的,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哦,我想起来了,你是40届的那个冠军!”
余元杰突然打了个冷颤。在场所有兽的目光顷刻间都聚焦在祂身上,包括裕维钧的。
“哼。”裕维钧显然不会将一届学生放在眼里,朝站在秦朔英身旁的小弟打打响指示意他退下,舌头顶腮,若有所思地打量余元杰。
“搜他了吗?”裕维钧问。
“还没有。”小弟恭敬答。
“那就给我先搜他啊!”裕维钧往小弟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把手抬起来。”小弟蹲在祂脚边。
余元杰敛下眼眸。侑也就在自己的身边,搜完祂就该轮到侑也了。
应急瞬疗喷雾会在患处留下治疗痕迹,是一道水渍,模样十分显眼。余元杰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说点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余元杰转头,面朝裕维钧的方向,缓缓说。“钧哥,我可以也这样叫你吗?”
“嗯。”裕维钧不跟个学生计较。喉结滚动一下,算是默认了。“你有什么问题?”
“你说你儿子死之前曾砸伤嫌犯的腿,为什么是‘砸伤’,又还是‘腿’呢?”
经常杀兽的小伙伴应该都知道,兽在临死前的挣扎很少是用‘砸’的才对。况且腿部通常肌肉和脂肪组织丰厚,一‘砸’下去最多痛几天,压根不能致命。
“钧哥。你儿子死的时候,你跟他在同一处吗?”余元杰问。“如果不在,那你又是如何确信你儿子死之前曾砸伤过嫌犯的腿的呢?”
“我收到份视频。”裕维钧把兜里的一个投影棒扔给余元杰。
上面只有两个按钮。余元杰按下其中一个,录像便开始在半空中自动投影、播放了。
旋转的第一视角里,裕成康看上去像是卧在沙发里,被谁忽然从中间捉起来,捆着双臂、提着头发拎了起来。好不容易挣脱束缚,抓住手边的一个古董瓶子就横着招呼过去,只打到对方的小腿骨。
视频到此为止就断了。裕成康的整条左臂都被拧折过去,戒指撞到沙发硬壁,碎了。
余元杰沉思。
“假的。”裕畴忽然开口,打破了整个会场的宁静。“维钧,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他再次示意管家过来。
这次管家是动真格的,把来质问的、来看戏的都通通塞进了小轿车,一趟运走。
裕三撑着眉毛,咧嘴发出一声意犹未尽的浅叹,还没看够呢,怎么就结束了。
他打开光脑,手指在光幕中滑动,照例查看今日的最新资讯。
本是只想关注行业最新动态和政策变化风向,各大网站首页却用大篇幅展示一则八卦信息。
裕三点进去看。
他儿子,裕子贤也死了,死状凄惨,房间里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还登上各种头条。质疑声不断。
裕三两眼一闭,晕死过去。
月亮出来了,如纱般的雾蓝色薄云层层托举,在视觉效果上增强云层上那一面凝镜的光华。
底下攒动的身影却没有一个真的有心思去抬头观赏。
月光同样打在一间屋子的落地窗上。窗户里面,一道身影被另一道身影按在玻璃上。
“——呃!”林申不由自主发出一道闷哼。
蒋明焕拿东西很稳。手指修长,手掌跟他的大半张脸差不多大。
当这双大掌的虎口毫不留情摁在他的喉结上、收拢加力时,林申感到快要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