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初升,金光万丈。
云漉趿鞋下床,一抹白影跑进屋内,直奔云漉。
她蹲下身子,抱起调皮的小家伙。
“喵!”
“豆包!”
云漉摩挲毛茸茸的脑袋,豆包眯眯眼,十分惬意。
她忽然皱眉,声音故作低沉道:“豆斥候!今日行粮是小鱼!”
“喵喵喵”
女子展颜,“本帅就知道你喜欢!这就给你去钓小鱼!”
“喵呜!”
云漉笑笑,放下豆包,只见它‘嗖’地一下,滚进草地,与蝴蝶嬉戏。
云漉迎着暖阳出门,满园春色映入眼帘,桃花嫣然,成双的鸟儿绕花欢鸣,泥土清香扑面而来。
一阵疾步声不合时宜的打破静谧,云漉看向来人。
男子低吼:“云漉!你个毒妇!竟敢在我裴家下毒!”
云漉盈眸染上冷意。
她盯着忽现门口,面色铁青的裴仕卿。
裴仕卿仪表堂堂,长了一双会骗人的桃花眼。
与他对视,那双美眸柔情似水,天地间顿化虚无,你便是世间最独特之人。
后来云漉发觉,他看狗也是这般深情,大夫说此病症叫短视。
云漉曾以为他是良配。
而今他站在那,身后裹挟着大片阴影。
他看云漉的神情,如临大敌。
自云漉被赶出主屋,裴仕卿出现,只为一件事,替新人作主。
新妾们不但捉弄她,还恶人先告状。在裴仕卿那哭哭啼啼,控诉大娘子如何欺侮她们。
接着,裴仕卿牵起新妾的手来找她算账。
他先打砸屋内陈设,肆意践踏云漉种的花草蔬果,怒斥并羞辱她,再狠狠甩她一耳光。
最后他迎着新妾崇拜的目光,满意的搂妾离去。
可媚小娘正躺着,等会儿他砸给谁看呢?云漉满心讥讽。
反观裴仕卿,他正上下打量他的妻子。
两湾柳叶微蹙,杏眼汪汪,眼尾轻垂,羽睫卷长如扇子般忽闪,既灵动又惹怜。
虽然穿着朴素,却挡不住的娇艳。云漉失宠多年,不仅没有怨妇样,居然更美了。
往下看,腰肢细软,难掩丰盈。
似是果树上娇艳欲滴的果实,摘下来咬一口,果汁塞满口中,果香四溢。
裴仕卿眸色变暗,吞下口津,喉结滑动。
云漉瞧他神色不对,冰冷道:“你来作甚?”
裴仕卿一把抓起她皙白柔夷,直勾勾看着她回道:“你给媚小娘下毒,难道不是我来质问你吗?”
云漉内心犯恶,她抽出手,满脸的嫌弃。
“裴仕卿,你我成婚不久,便将我赶出主屋。此后你纳了十二个妾。每个妾,时不时来戏弄我。这难道不是你授意的?”
裴仕卿瞧她发怒都这般娇俏,重新抓回她的手。
云漉不禁气恼道:“裴仕卿!别!碰!我!”
裴仕卿双眸微眯,当她是欲拒还迎,握着她的手稍一用力,云漉撞进他怀里。
他贴近云漉耳边,低沉道:“今夜我留宿这,你可欢喜?”
云漉闻言扬起另一只手,直直扇向裴仕卿,被裴仕卿一手擒住皓腕。
裴仕卿得意地与她对视,就这些小把戏,如何伤得了他这花场老手。
云漉有些慌乱,不知他欲意何为?裴仕卿光是碰她,她便难以忍受了。
他纳妾还不够,常在外寻花问柳。骑千女,谁知他有无脏病?何况他的嘴,不知碰过多少女子,又不知都碰过何处。
思及此,云辘的胃脏翻滚酸液,恶心极了。
裴仕卿瞧她不情不愿的小脸,愈发兴致高昂。
欲拒还迎已了无兴意,女子真反抗,才更有情趣和征服欲。
裴仕卿猛然推她至墙边,双膝扣住她的腿,云辘被他欺身上来,丰盈处被挤平了。
云漉眼含泪花,不断挣扎着推开他,嘴里不停喊着“放开”。
美人百般抵抗,落在裴仕卿眼中,无疑点燃了熊熊烈火。
“想是夫人许久未尝‘棍棒’的滋味,这么不听话,那为夫用‘大棒子’狠狠敲打夫人,教夫人乖一点。”
“不要!”云辘眨眼,一串泪珠瞬间掉落,掉在她护胸的手背上。
裴仕卿邪笑,他一只手抓住她两只细腕,拉起来绕过头,抵在墙边。
另一只手扯下云漉的衣衫,露出大片白肤,心衣的带子歪歪斜斜的挂在细颈上。
裴仕卿伸出食指,挑起心衣带子,指腹上下摩挲,他欺身上去,隔衣与摩挲的指腹一同滑动。
身心愉悦,裴仕卿不禁闭眼仰头,低吼一声。
云辘瞧他这副禽兽样,内心直犯恶心。
她自觉是砧板上的鱼,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糟践自己。
心下一片凄凉,恐今日躲不过去了。
裴仕卿蓦地停下,瞬间睁眼,目露凶光,一把扯断心衣袋子,将头埋进云辘的颈窝。
云辘身子颤得愈发厉害,酸液也愈发翻涌,她费劲全力摇晃被禁锢的身子,竭力躲开裴仕卿进一步的攻掠。
此时一个丫环在门外大喊,“主君,主君,快去瞧瞧媚小娘罢,她头晕想吐,哭喊着想见主君一面。”
裴仕卿正兴头上,对此充耳不闻,依旧啃咬着云漉白嫩的肌肤。
“主君!主君!媚小娘的病象似是有孕了。她不肯召大夫,说定要见到主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