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到底是什么?你们没头没尾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我没有东西怎么交给你们?”
方竹佶面带怒气委屈,红绡见他这样不像说谎,也不免心道:难道他手上当真没有朔风?
容青不吃这套,按着他的肩膀,兜帽中的双眼与他对视道:“小子,你手上当真没有朔风?”
方竹佶忽觉闯入了一则深渊之中,昏暗无光,使他头晕目眩。
“把朔风的配方写出来。”
一道宛若鬼魅发出的声音,从天边传至方竹佶耳中,摄其心魄,使其阵阵恍惚,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像是失了神智的傀儡。
容青拍了一下方竹佶的肩膀,一只大手便把方竹佶的神智从深渊中推出,回到他身体之中,身体不受控制抽搐两下,片刻失神后困惑地看向四周,看向面前二人,“我刚才是怎么了?”
容青自顾自地走出去,红绡道:“安公子,我们改日再来拜访。”说完也跟着容青走了出去。
待他们出去之后,方竹佶才心道:朔风,好熟悉的名字,像是在哪儿听过。
容青健步如飞,红绡紧跟其后,在前走动的容青忽然恍然大悟道:“老夫知道了!”
红绡对他这一惊一乍且疯癫的个性还是无法适应,无奈道:“前辈,你又想到了什么?”
“一定是用咒术封存了记忆,所以老夫方才才没将他试出来!”
红绡匪夷所思,刚要发问,容青便跑远了。
红绡喊道:“快跟着他!”
四下护卫急忙追在他身后。
红绡等人离开后,莺柳和茧丝一起冲进屋中,莺柳见方竹佶脸颊红肿,被吓得惊叫出声,“呀!这是怎么回事?!奴婢马上拿药来。”说完就着急忙慌跑出屋内。
方竹佶见茧丝站在一旁沉默不语,面有愧疚便温声道:“方才不怪你,去备些吃的吧,我有些饿了。”
茧丝面上放晴了些,应了声便快步走了出去。
待房中无人方竹佶脸上笑意褪去,容青刚才的话让他在意。什么叫复兴容家,如果是指拿到宝库里面的东西,也不需要用到他的血,这个容青也是旁系,难不成与容时倾有关?
莺柳的声音让方竹佶停下思绪,莺柳把干净的毛巾递给他,待他把脸擦过后才一点点把药擦在他脸上,面颊的肿烫因药膏带来的凉意而缓解不少。
莺柳心疼道:“肿的好厉害,要好几天才能消,那人的手就该剁了。”
方竹佶轻声道:“不算什么,让影子多留意身穿黑袍兜帽的人。”
在书房坐了会儿才觉胃中翻腾平息的宁王舒了口气,红绡在外恭敬道:“宁王殿下,是我,红绡。”
得了准许的红绡推门而入,宁王道:“容青呢?”
红绡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容青前辈好说完就跑的不见了影子属下已经派人跟着他。”
宁王若有所思,“封存记忆的咒术?”
“是,属下确实听到他这么说。”
这种咒术宁王只是有所耳闻,从未得见,听说施术途中若有差错,便会命丧黄泉,若是为了不露出马脚就自己施术,这份胆量和心机让人生寒。与那先帝一般。
似是想到了过往事,宁王脸色稍显难看,又问道:“还说了什么?”
“他说容家复兴,要用安竹翎的血。”
宁王冷哼一声,当年容家的人除了安竹翎无人能逃出升天,容时倾这一脉只因早早就被逐出容家,才躲过一劫,他们这些人,自诩与天齐寿,实际上说不定哪天就入了土,复兴容家就是痴人说梦。他摆摆手,示意红绡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