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府都知道这大少奶奶啊,是最金贵的。
这几年因仲哥的风头越来越大,身上也有了功名,代哥不得不望其项背,夹着尾巴做人。
现在自己妻子有了邵家下辈第一个孩子,代哥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每日大摇大摆在府中行走,只为别人恭敬的称他一句大少爷。
这日,他走着走着只觉得前面那人有些眼熟,他慢慢靠近。
“芙姐,上次我给你写的信怎么没回?”
朱伟懋因此事特意来到邵府,名义上是找仲哥,实则是找邵芙。
自从上次二人一同游玩后,已有近三年未见,芙姐已是十二岁了。
邵芙眼波转动,十二岁的她亭亭玉立,却总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之感。
两人第一次写信,是邵芙主动去信感谢朱伟懋带她玩耍,一来二去,二人的信件就没停过。
芙姐咬住嘴唇:“于兄长,祖母近期看管我严格,信无法传出。”
朱伟懋轻松一口气,只要不是芙姐不愿意给他写便好。
“为何突然对你如此?”
芙姐低下头:“祖母说我早晚是要嫁人的,让我每日学习如何伺候婆母和夫君。”
朱伟懋皱眉,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你才多大,就连及笄还有三年呢,难不成你祖母过两年就把你嫁人不成。”
芙姐摇头表示不知。
而在后面的代哥再也听不下去。
“谁在这和我们邵府的姑娘勾勾搭搭?哦,原来是于公子啊,多年不见,你不和二弟在一块,怎么现在喜欢和姑娘玩了?”
朱伟懋没想到这个邵代还敢来自己面前,上次就是他和那个吕梦害得自己和真仪已经不来往了,看来邵家还没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邵公子,听说你要有孩子了,恭喜啊,没想到你学业不精,成家倒是早。”想跟朱伟懋耍嘴皮子,还没有几个人能占上风。
代哥咬牙切齿:“不用嘲讽我,你跟二弟一个学堂,怎么不见你有什么功名呢,学业比不过二弟,子嗣也不会比过我。”
朱伟懋顿时哈哈大笑。
代哥瞪眼:“你笑什么?”
朱伟懋勾唇:“我笑你说得对啊,不过你不配和我比。”
代哥一下就怒了,指着自己:“我不配?你是什么玩意,还我不配,我看你是忘了上次的那顿好打。”
代哥挥拳就要打向朱伟懋,一旁的芙姐眸光一动,连忙挡在朱伟懋身前,硬生生抗下这一拳。
“大哥,别打。”
朱伟懋震惊的看着芙姐,立刻扶住她:“你怎么样,胸口有没有事,谁让你帮我挡了?”
朱伟懋的语气带着责怪和生气,见到芙姐摇头,示意他无事。
他才将目光转向代哥:“邵代,你长这么大没被人教训过吗?”
他面色阴沉,攥紧拳头一步步靠近邵代。
代哥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得后退,怎么感觉这朱伟懋像是变了一个人。
片刻后。
朱伟懋拉着芙姐扬长而去,而代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直到被下人发现,孟氏震怒。
指着钱月破口大骂:“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吗?还是你就想眼睁睁看着代哥被人活活打死!”
钱月刚从外面铺子赶回来,就迎来孟氏的一顿数落,但她已经习惯了。
钱月低头:“都怪儿媳疏忽。”
孟氏看着代哥那副样子,越看越心疼。
“赶紧查出是谁打的,若是你再管不好家,就让代哥媳妇去管。”
钱月一愣,让吕柔惠管?连走路都改不过来去管家?
孟氏显然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没一会儿,钱月就查出来了,她冷笑一声:“去告诉老太太吧。”
就算知道是谁打的又如何,你还不是只能咽下这口气。
吕柔惠趴在代哥床前唧唧的哭着,孟氏听得心烦,但又因为吕柔惠肚子里的孩子,不愿苛责。
只说道:“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吕柔惠这才停了哭声,然后可怜兮兮说:“祖母,这是哪个天杀的将夫君打成这般,您一定要替夫君做主啊。”
孟氏吓得连忙大喊:“快闭嘴!”
吕柔惠震惊的睁大双眼,孟氏左看右看,见没有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代哥痛哼着醒了过来,他看见孟氏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祖母,那个姓于的要打死孙儿,您能不能替孙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