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邵宾了,钱月这样想,听说邵宾不喜欢孙女,但对这邵芙喜爱得紧,原来是与他类似啊。
不过邵宾和赵氏因大房而死,还不知道这丫头心里会不会也记恨着大房。
转念钱月又不担忧了,邵芙亲手将邵铭青罪证递过来,那她的背后只剩邵家大房,不管欢喜或忧愁,她的娘家不会变,她这是变相的告诉邵铭玉和钱月呢,她和大房是站在一条绳上的,荣辱与共。
于是钱月问道:“那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邵铭青不会发现吗?”
邵铭玉手指敲打桌子,点头说道:“确实有些危险,这样,你派人去顺德府将他们姐弟接回来,就说邵铭杰的忌日快到了。”
钱月立马派人去办。
不过钱月这次来还有别的事情告诉邵铭玉。
“老爷,嫂嫂不是托我给侄女锦语找个夫婿吗。”
邵铭玉说道:“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怎么,找到了?”
钱月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您猜猜是谁?”
邵铭玉表露出感兴趣的样子,眉毛微挑看向钱月:“仪哥?”
钱月顿时崇拜道:“老爷,您好厉害,就是仪哥呢,还是弟妹找到妾身说仪哥近日心神不宁,好似被勾了魂一般,一问才知道是被语姐勾走了。”
邵铭玉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尹氏是想让你问问大哥大嫂意见?”
钱月点头,虽说现在邵家也不差,但还是比不上钱家的,不过有自己在,想必哥哥嫂嫂很放心语姐嫁过来。
两人还有两年才能成亲,倒是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散一散邵家的霉运。
……
大年初四,京城还萦绕在过年的喜悦之中,不过皇宫内笼罩着一层阴霾已有多日了。
有些已经闻出味的官员,都紧闭门户,拒不见客。
邵家。
邵铭玉令全府打起精神来,甚至护卫都严守在每个过人的门口,邵家众人都聚在一处,猜到些什么。
“今日,若发生任何不测,由钱氏带领妇人从地下逃至郊外,邵家所有男儿,断后路,听到没有!”
此刻的邵铭玉目光坚定,神色狠厉,仿佛下一秒邵家便要遭遇灭顶之灾。
他看向邵仲,大声说道:“邵仲,父亲进宫后,这家便交给你了,你要如何做?”
邵仲目不斜视,昂首说道:“有儿子在前,不会让邵家妇幼有任何闪失,儿子必誓死拼条活路。”
“好!父亲便将这个重任交给你了。”
邵代头都快低到□□里,生怕邵铭玉提到他,他可不想像邵仲一样傻乎乎的要拼死,这个时候,他觉得不是嫡子也挺好。
邵铭玉根本也没有看他,而是转头看向邵安:“三叔。”
后面的话还未说,邵安摆摆手:“铭玉,你尽管放心去便是,三叔我会保护邵家子嗣的。”
邵铭玉重重点头,深深看了钱月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钱月眼泪顿时落下,这一日,是生死局。
宫中。
太子身披铠甲,腰别长剑,大步进宫。
“太子殿下,还请脱下兵器。”
“滚!”
太子不顾阻拦,一步一步走向皇帝寝宫。
“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了。”太子根本不用皇帝的回答,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的进来。
“混账!你这是要做什么?”
皇帝半躺在椅子上,胸口不停的颤抖,像是气得喘不过气,他指着太子,瞪着眼睛。
太子勾唇一笑:“自然是取而代之啊。”
皇帝夺过身前的茶杯,扔到太子身上,愤怒大喊:“朕还没死呢,你这是谋逆。”
太子才不在乎什么谋逆不谋逆的,他规划了这么久,早就等不及了。
“您实在是活得太长了,等儿子上位后坐不了这个位子几年就死了,这有什么意思?父皇,早点退位不好吗,何必闹成现在这样。”
太子四十多岁,快五十了,他日日看着自己的身体老去,不知有多焦急。
可不管如何说,这样做就是不对的。
皇帝喘的厉害,又剧烈咳嗽,说不出什么话。
不过外面的禁卫听到里面的动静,询问道:“皇上,可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嗬嗬半天,憋出几个字:“拿下太子!”
禁卫军直接闯了进来,挥剑指向太子,太子冷着脸:“孤看谁敢!父皇,您不会认为儿臣孤身进来,什么准备都没有吧。”
太子吹了一个响哨,突然更多的禁卫军将之前的围住。
“将近十分之七的禁军都是儿臣的人,就连北直隶也有儿臣秘密养得三万大军,不出两个时辰,便会一举来到京城,控制皇宫。”
“父皇,您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