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躯一震,肃然起敬。
沉默良久。
表情难以形容。
“……骨头够硬,是匹烈马。”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按了按,“都抖成糠筛了还敢跟为夫撕破脸,为夫敬你是条汉子。”
抖缩着酥麻无力的双手,艰难地抓住商人月白色的中衣衣襟,祈求姿态,满面泪水,不住地摇头,苦苦哀求。
“不要伤害我……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了……”
“为夫几时伤害过你?”冷冷地问。
“哪件不是你自愿的?”
“最开始咱们相识,我怜你是个夜间独自游荡在外的弱女子,担心你出事,好心劝你回家,劝了半晌。是你主动勾引得我兴致大动,把我带进客栈睡觉,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上了。”
“后来意外救了你苟延残喘的狗命,给了你两条选择,要么沉海喂鱼,要么回岛结婚。也是你自己主动自愿地选了第二条生路。”
“再后来在你身上要孩子,你自己没配合?哪次不是软声酥语地献媚,让我别碰你那条绑着绷带的伤腿?”
“桩桩件件都是你自愿的,结果到了现在,毁约逃跑被抓,不守诚信的癞皮狗反倒倒打一耙,作出了如此可怜姿态,好像别人强迫了你,虐待了你一样。”
指腹揩去眼下狼藉不堪的泪水。
“别哭了,虽然知道你是演戏示弱的一把好手,可这样哭下去,为夫真有点心疼了……”
“别抖了,抖得跟真的似的,碰一下哆嗦一下,好像为夫打过你一样……”
“大家都是三十多岁的老人精了,都有这个,”指了指太阳穴里面的东西,“谁都蒙不了谁,谁都糊弄不了谁。”
“陷空岛是生意人,做生意嘛,最讲究诚信。大捕头,你言而无信,撕毁承诺,自己说说,这毁约的代价该是什么?”
“……沉海喂鱼。”我沙哑地说,“你令伴当把我剁了,装麻袋里沉海喂鱼吧,我愿意践行这个毁约的代价,我愿意。”
“……”
“……”
“……”
“蒋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忤逆丈夫的话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