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一丝丝,”我实诚地答,按着她的后脑勺,以自身的额头,抵上挚爱的额头,亲密得无间无隙,嘴唇上方的细小绒毛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哪怕你是纯粹的黑,于我个人而言,你也是纯粹的白,南乡。”
小小声。
“……我答应了。”
“嗯?”疑惑,没反应过来。
“以前你向我求亲多次,不是都被拒绝了么,现在我答应了,我愿意了。”
“好,我们相濡以沫,白首偕老|,|共同葬进同一处坟冢里。”欣喜若狂,重重地应,缔结一生的誓约。
“但与我成婚之后,你绝不能再去秦楼楚馆风流嫖鸭,夜不归宿了,这会使我感觉,成了个被丈夫戴了绿帽子的妻子,很难熬。”提要求,戴狗链子。
“……”艰难,窒息。
“……那咱带着你一起出去嫖,一起快乐,成不成?”
“成,这个可以有。”
喜笑颜开,和谐美满。
绛红色的官袍硬生生晕染成了血红色的鬼衣,毁了容的司法重器化身,进气多出气少的大型猫科动物,拼着最后的生机,手脚并用,往花丛中哀嚎的挚友处爬。
在雪地上,拖出一条惨烈的长长血痕。
马上就要成功了。
就差那么两三尺的距离,就可以触碰到锦毛鼠,给青梅竹马的发小一个解脱,拧断他的脖子,结束他的痛苦了。
“鬼鬼祟祟做什么呢,展大人?”剧毒蚀骨,无尽轻柔。
一只脚踩了上来,把武官的手深深地碾进泥土里,使动弹不得。
“明文……”
男人虚弱地唤我,艰难地仰起头来,猩红的剑眸望着我。
“娘子……夫人……”
“老子操|你们展家八辈祖宗的棺材板儿!王八羔子!!!”不带丝毫犹豫,提起腿来,暴烈地往死里猛踢,接连不断地猛踹其脆弱的腹腔,有意识地破坏所有内脏。
迅速伛偻蜷缩,成了自我保护状的龙虾。
“毁我前程!……”
“毁我前程!……”
“毁我前程!……”
“毁我前程!……”
“毁我前程!……”
“毁我前程!……”
滔天的怨恨汹涌而起,摧枯拉朽,只剩下血泪凝结的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