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咱可就不困了啊,”锦毛鼠咧着白牙尖尖,喋血笑起,“你说这个咱可就精神了啊。”
“本来当官的突然发了疯,弄不清楚为什么,未知可畏,还真有些心里发怵,怕得慌。”
“可如今你往鬼神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上推测,老子就非得上去跟他刚刚不可了。”
左胸的钝痛缓过来了劲儿,不再伛偻,站直了身躯,挺拔如松。抬起右臂、左臂,双掌攥成拳头,曲肘来回活动关节,准备战斗。
“老子从军九年,只见过血山尸海的死人,从没见半只鬼。人也仅不过禽兽的一种而已,猪狗牛羊死后,腐烂作臭哄哄的烂肉,长蛆流脓。人被砍死后,也烂作臭哄哄的烂肉,长蛆流脓。哪儿来的魂儿?哪儿来的鬼?”
“我从没见过佛家道家杜撰的地狱,我所见炼狱尽在人间,尽由活人创造。”
冲了上来。
“二狗子!你他|妈给老子清醒清醒!老子不信真有鬼附身!……你到底抽了哪门子疯!清醒过来!……清醒不过来,老子就用拳头把你打醒!……”
拳拳到肉,狠辣的近身格斗,不过三十个回合,锦毛鼠被我掀翻在地,狠狠地摔了个嘴啃泥。
骑在腰上,死死压制住,一拳一拳,对准太阳穴、对准鼻梁、对准眼眶,活活打死。
挡。
挡不住。
绝望地怒吼。
“徐明文!!!你睁大狗眼看看老子是谁!!!老子是扶你上位的兄弟!!!杀了我,王朝马汉夺权,你不要后悔!!!”
“……”
如雷贯耳,头皮发炸,动作迟滞。
左右两只拳头猛然被攥住,拽到背后,反剪,拖了起来。
“给老子押住了他,押跪在地上,押得死死的,绝不能再让他有发狂的机会。”
衣衫凌乱,满脸鲜血的锦毛鼠,狼狈地爬了起来,嘴里吐出大滩掺杂着牙齿的血水。
“刚子,帮我看看,脸上的鼻梁骨是不是断了?”
“还没,只是肿了,养些时日能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