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出去吃饭,跟部分亲友开诚布公,安排专人化妆打扮做造型,手牵着手带出去玩,逛街,买东西,看戏剧,参观游神活动……
换了平民便装,刻意做了掩饰,好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
“卑职不能这样穿女裙出去,大人,万一被哪个巡逻的官兵遇到了,铁饭碗就没了,前途全毁了……”
官僚严厉地纠正。
“错了,重新叫。”
立刻反应过来。
“夫君……”
“还有自称。”
疑惑不解。
“小的是您的属下,谦称‘卑职’不是最恰当的么?”
“你是展昭的妻子,该对展昭自称‘妾身’。”
“……”
看着男人,不说话了。
沉静地盯着她,逼她开口服从。
“敬爱的、至高无上的展大人,您能仍然用,发现卑职女子身份前的目光,看待卑职么?”
“什么?”
猫脑袋微侧,疑惑不解。
被踩雷区了,努力心平气和,压制着汹涌的恼恨情绪,缓慢地、坚定地要求:“用看王朝、马汉、杜鹰、马泽云、蒙厉悔……他们的目光,来看我,我和他们是一样的。”
轻轻摇头,全盘否定。
“你们不一样,你是由妇人的血肉筑成的。”
性别从来不只是生理,更是阶级。
平静地拒绝。
“撒手,别牵我的手,我不会跟你出去的。”
芝兰玉树,温良耐心地劝解。
“乖,莫担心,戴上面纱就没事了,你今天这么妖娆动人,谁认得出来呢?哪个官兵会异想天开,穿裙子的是他们威风凛凛的大捕头?就算暴露了,你是我的妻子爱侣,明文,理应由本官来养你,你没有后顾之忧。”
“你能不能听懂人话?”
好脾气的笑容渐渐凝固。
“说话放尊重些,本官痴情于你,不等同于本官会无限忍着你。”
“我讨厌你,展昭,能听懂这句么?”甩,甩不开,攥得越来越紧了,生疼,一根根使劲扒拉开他的手指,“展大人,纯粹的上下级关系,您是位难得的好清官,体恤下属,刚正不阿,爱民如子。纯粹的战友关系,您也是个很好的兄弟,可以信任地交付后背。”
“可是伴侣关系,咱俩真的不适合,别追求了,我做了近三十年的男人,你让我重新做回女人,比杀了我还难受。”
诚恳地请求,站在对方立场上,苦口婆心地分析利弊。
“我比你大五岁,比你老,老女人生育能力下降,没法传宗接代的,你再看看我长得这个磕碜,块儿练得这么大,比爷们更爷们,吃喝嫖赌俱全,毫无女德,不守妇道,该沉猪笼的那种货色……求求了,咱真的无福消受,真配不上您这等国之栋梁、人中龙凤,放过咱这棵快快乐乐的老歪脖子树,去找其她正常的环肥燕瘦,莺莺燕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