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无法继续神定气闲了,肌肉全副紧绷,戒备地摸向腰间剑柄。征服了桀骜烈马的志得意满,渐消散得无影无踪,转而化作了危机感。
匹夫易冲动,聚众成悍匪。
这些人火大了,什么冒失都能干得出来。
蚁多咬死象,更何况精于联合作战的精锐。
“……明文,你说说话。”
灰色重吏不说话,阴晴不明,沉默地扒拉着糖果盘里的咸瓜子,往掌心里拾。
武官只得防御后退,自行认怂解决。
“我们是认真的长期伴侣关系,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并非诸位误解的那种权势欺辱,本官对大捕头之真心,上天可鉴,如有不诚,五雷轰顶。”
三指并拢,神圣地指天发誓。
“倘若只是玩玩儿,怎么会想要将她的行李拾掇回家同居,长相守?”
收缩的包围圈的略略一滞,面面相觑,气氛舒缓了许多。
“头儿……”
“老哥……”
“头儿,究竟怎么回事,发句话呀……”
头儿稳如泰山,对他们表现出来的、或真或假的热血忠诚颇满意,赞许地颔首。
“不错,没白喂你们。”
“明文!”
武官急了,害怕脱离掌控,生出变节。
“你答应了我的,你全部已经答应我了,我们签了……”
红纸黑字的婚契了。
泥腿子出身,深知寒门艰辛不易,灰色重吏大腿翘二腿,磕着瓜子,没表情地逼迫上官:“您传授咱的东西,咱传|教自己人一部分,没问题吧?”
“全依你,快承认我们的关系!”岌岌可危,全在虎视眈眈地逼近,要群起而攻之,下克上了!
终于承认,化解爆发边缘上的凶恶内斗。
“弟兄们,老哥和展大人是一对互撅的龙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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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厉悔发出干呕的声响,毫不掩饰万分的厌恶,鸡皮疙瘩层层地往外冒,摸着手背上竖起的浓密汗毛。
难听地斥骂:
“搞不懂你们内地人哪儿来那么多妖风邪气,不干水路干屎路,捅出屎花儿来也生不出个香火,浪费大把子力气,伤天理……他妈|的就是吃得太饱了,合该全发配去充军……”
“兄弟求你憋叭叭了……”杜鹰扑过去捂老兵生动形象的嘴,脸上神情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