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程漫长,夜笼南国。
河风声、水声、船帆猎猎鼓动声、遥远嘈杂的人群走动交谈声……混杂融合成一团,隔着厚厚的舱壁,听久了,变成了助眠的白噪音,昏昏欲睡。
洗完澡的官僚,披垂着乌发,水汽淋漓,牙白色的宽袖大袍松松垮垮,旖旎地露出大片烫得发红的胸膛。
赤脚走过长长的廊道,鬼魅般无声无息,停留在熄了灯的舱室外,静等许久,直到里面的呼吸声绵长且均匀,陷入沉睡。
猫猫祟祟,垂着漆黑的眸子,用铁丝轻轻地撬开了门锁,紧张得薄汗渗出。
今个儿就要翻身把歌唱,夺回大丈夫的尊严。
“我的尼玛的!……”
睡得正香呢,突然被阴了,沉重的壮年男人体重,整个儿压了上来,还在脸上窒息地闷了枕头,头晕脑胀,天昏地暗。
反应过来迅猛作战,重重地连蹬带踹,挥出去的右拳被截住,牢狱里的锁链咔擦拷上了床头。
“展熊飞!……”愤怒又惊恐。
“嗯。”
沉静安然。
“展熊飞我恁亲爹!我恁祖宗!……”
“叫夫君,兔崽子,我是你的夫主,你的天。”
掐着两腰拖到了胯|前,熟练地撕开衣裳,死死地按着,固定好姿势,准备开始办事。然后被一记力量蓬勃的重蹬,踹得骨碌碌滚下了床,狼狈地摔在了地板上。
单臂撑起身子,拍掉衣物上沾染的灰尘,清俊如松针的细密眼睫抬起,武官望来的眼神含阴带狠。
不爽地喘着粗气,肌肉连绵起伏的厚背微前弓,掠食状态的兽神态狰狞,蓄势待发。
“够野,够劲。”
“……”
扯锁链,脏黑锈蚀的金属哗啦哗啦地响,磨出血来了,也挣不开铐子,专门束缚重刑犯,死牢里用的。
笑。
打量着徒劳无功的慌张动作,神定气闲,向前探着猫脖子,压迫感十足地慢慢逼近。
“夫人,你现在求我,我给你做|前|戏,咱们两口子温存着生孩子,我舒服,让你也舒服。”
“你继续造反,为夫便只顾自己的感受,怎么狠怎么来了。”
汗血宝马仇恨地眼眸猩红。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找操是吧?发愤图强地练了几天功,你又感觉自己支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