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拍打、摇晃。
半梦半醒嘟哝了些什么,翻了个身,继续香甜地呼呼大睡。
“荡|妇!贱|货!人|尽|可|夫!……”展昭怒不可遏,理智一片空白。
夫妻卧房里的女人悠悠转醒,慢慢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赤脚下榻,打着哈欠,朝他走了过来。
“……”
瞳孔骤缩。
把他步步逼进了角落里。
一脚踹上了腹肚,致使痛苦地伛偻,抓着头发按到地板上,按着他毒打,头破血流。
男人听到了拳头落在自己身体上的闷声。
一锤又一锤,接连不断。
他不是她的对手。
这条不知疲倦的凶恶鬣狗,永远在疯练、疯学,实力日日月月年年疯长。
同塌而眠,有时候半夜迷迷瞪瞪,还能听到她背诵经脉穴位或者兵书韬略的梦话,堪称丧心病狂。
“你不怕我弄死他么?!”
展昭凄烈地嘶嚎,抱头蜷缩,抑制不住被虐|待的惨叫。
“关爷屁事,您随意,”噗嗤笑出了声,笑音涟涟,逐渐开怀,“一个玩物而已,世间玩物千千万万,死了一个,老子再换一个就是了。”
“你不怕我伤害你的家里人么?丁南乡还在陷空岛生活!”
禽兽感到奇怪极了。
“大人为什么会认为……属下在乎那丫头?”
哦……
突然间福至心灵。
情深致愚,这王八蛋还拿她当那个冤沉七尺的善良姑娘呢。
蹲下身,拍拍男人肌肉宽厚的脊背。
语重心长: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真的像她么?”
人死如灯灭,烟消云散,没了就是没了。万千宇宙,这是另一个遥远的宇宙,另一个人。
“……”
古代官僚通红的眼睛注视许久,泪水大滴大滴掉落了下来,颤抖地伸出手,疯魔地抚摸爱人的脸廓。
熊飞!……
展大人!……
欢快的女声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
“……”
他将嚎啕大哭硬生生和着血咽入腹肚,蕴含深厚内力的一掌重重击穿地板,留下恐怖的的凹陷,瘫软作烂泥,心神彻底溃塌。
缓了半晌,抽着鼻涕,自欺欺人,乞求地扒拉豺狼。
“你就是呀,娘子,你就是……我们好好的,好不好?为夫知道错了,为夫后悔了,给我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好不好?你想怎样便怎样,展某为你把其她姬妾全散了,本官把你宠上天……”
毫无软肋的禽兽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嫌恶地将男人一脚踹开,浑然不在乎男人嘴角溢出的猩红鲜血。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继续睡回笼觉。
“闭嘴,再聒噪,我割断你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