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永远不肯予我。”
她置若罔闻地大睁着眼睛,痴痴地盯着苍穹。
月夜幽蓝,风吹云移,星河浩瀚。
几百万年前的原始人类,几千年后的未来人类,今朝此时的人类,纷纷仰起了头,深深地凝望。
深陷泥泞,伸出伤痕累累的手,向高高的虚空中抓。
十指交叉桎梏在一起的,连带着古代官僚的手臂也带了起来。
“别闹了。”男人疲倦地哄,“乖,听话话。”用力按下。
“……”
她想要触碰天上的皓月。
徐明文不喜欢被桎梏着的感受,她难受地皱紧眉头,用力地甩了甩。
没甩掉。
攥得越发紧了,跟戴了副小型刑具似的,手指夹得生疼生疼。
耐性耗尽,恼火渐起。世俗法律意义上的婚姻丈夫,紧攥着她的手,坐了起来,指了指东边黑黢黢的隐蔽断坡。
“如果不是……”
展昭漆黑的眼珠子盯着她,冷冷地道,“我真想把你拖到那里做了,疼了你就知道怕了,怕了你就老实了。”
“………………”
这种恶狠狠,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的厌憎表情,他以前从未露出来。
大约是凭借照顾失心疯病人多年的经验,判断她此刻的思维很混沌,不会留下任何记忆。
疯掉的武状元缓慢地眨了眨眼。
展昭胸口猛然一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攻击了他身上数道大穴,指如疾风,快如闪电。刚抬臂防御,便被抓着手腕拧到了后背。
公衙精锐押解犯人的粗暴方式,拖着扔进了那处隐蔽的黑黢黢里。
沙哑。
“脱衣服。”
“……什么?”
“脱!”
男人往外冲。
被疯子一脚踹中腹部,重重地跌倒了回去。
喉头血腥上涌,狼狈地溢出唇角,捂着剧痛伛偻的腹部后撤。
“你不能这么对我!”他害怕地朝她怒吼,含着兢惧的泪意,“我是个男人!我是你的丈夫!”
疯子把男人逼到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草木扎人的坡壁上。
按着,暴烈地虐|待毒打。
闷闷的哀鸣声中,一面毒打,一面撕扯衣物强|暴。
“疼了你就知道怕了!……”
“怕了你就知道老实了!……”
她一定要好起来。
她一定要深切地爱自己。
她一定要一次、两次、三次、十次、百次、千万次,救自己于水火。
因为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在拉着她向下堕落、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