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兰芳和江庭曦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据说两家住得不远。江庭曦戴着一副眼镜,长得一副文弱书生楚楚动人的样子,而辜兰芳也是他们年级的大美人,长而直的黑发,乌亮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般,开合之间英姿飞扬,飒爽自信。她和妥妥她们不是同一个班,但却是这个班的常客,一来教室要不就是拿东西给江庭曦,要不就是找江庭曦拿学习笔记,两个人上学放学从来都是同来同往。久而久之班上的同学就都开始笑话起他们来。不过这两人也极是大方爽朗,不否认不承认,无论别人怎么扭捏挤兑,他们俩的关系都稳定的很。辜兰芳在近江中学的小迷妹们心中,从来都是话题女王。她们觉得江庭曦这样的文弱书生配不上她们的女王,但是因为是女王的选择,所以她们无条件的支持。当品学兼优的江庭曦得知自己的名气在初一小女生们的心中还不如辜兰芳时,也是很长一段时间疑惑不解的,要知道他江庭曦在同届学生眼中不但是学霸,智冠群雄,而且人际关系特别了得,上到学校的政教主任,下到年级上诸位山大王,他无不左右逢源,所以班主任也特别倚重他,很多手头的棘手事都交给他去办。但是在一年级的弟弟妹妹们眼中就没那么吃香了。辜兰芳得知后,傲气地一甩那头长而直的头发,眨了眨她那双黑而美的眼睛,对江庭曦说:“姐从来都是近江最美的传说,怎么样?羡慕吗?”
江庭曦看着她直摇头,却拿她没有半点办法。青春逼人,骄傲夺目的她是近江中学广播室的一姐,每当早餐中餐结束后,当她稳定而甜美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的时候,整个近江中学就都笼罩在一片祥和而愉悦的气氛里。
初二的下学期,被数场暴雨冲刷过的操坪带着新鲜的泥腥味迎接着学生们的到来。伴随着没有修整好的操坪,校园周围栽了数排桂花树。
近江这一届的学生学风不是很好,学生参差不齐,而且班与班之间拉帮结派者甚多,所以这一个学期老师将他们所有学生打乱重新分过了一次班。
这天妥妥背着母亲新买的书包,翻出母亲特意为她准备的书费从旧教室的窗洞里交给收费的老师后有些忐忑地走进教室,因为上午要等母亲忙完家里的生意后已是十时左右,母亲说妥妥已经长大了完全可以自己去报到了。
到了教室只剩下几个不多的空位,妥妥把书包放在正中间那一组的最后一个位置上,自己跑出去拿着交费的纸条子去领书,好不容易排着老长的队,领回了一大摞书,吃力地捧回教室,才发现书包不见了,占的位子上也坐了别人,妥妥端着书不知往哪搁,往前走几步,占着中间的过道,阻碍了旁边的同学清理桌子,只好又退到门边,她努力地端着书四处张望,找自己的书包。
这种张皇失措的样子都落在旁人的眼里,就像微风过境,花草低头一般常见,有的在忙着清桌子,有的忙着和旁边的同学攀交情,还有的拿起笔不知道写什么,环顾四处的妥妥感觉有些委屈起来,她到处找她的书包,却遍寻不着。找不到书包,她只好找自己熟悉的人,好巧不巧的是,慧佳不在,江庭曦帮老师填写表格去了,即使是有原班级的同学,他们也在各忙各的。妥妥一早晨鼓起勇气单打独斗到现在,已经用尽了满身力气,现在那一点点孤勇已经消耗殆尽,一时只觉得满腹心酸,满眶的委屈盈成了眼泪不停打转,看看就要落下来了。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眼前,遮住了妥妥的视线,他把她扯到一旁,离门稍远,让要出门的人出门,然后又把她带到原来妥妥占座的位置旁,一脚踩在那人的椅子上,用力蹬了一下,让人感知到了后,他道:“喂,起来!”坐在位子上的人错愕地站了起来,看着他:“干嘛?”“干嘛,你这个位置是她先占了的吧,你把人书包放哪去了?”杨策皱起眉头,他的眉型非常凌厉,刀削一般向着眉尾聚拢生长,没有一根杂向生长的,所以在皱眉时显得更是毫不耐烦,仿佛要向两边斜飞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