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阮已经醒了,只是因为腿脚伤的比较重行动不便手边拿着一根棍子,看见阿勤带着人急匆匆的回来往那边看了一眼,担架上的人面色惨白,昏迷不醒,一旁的血手引人注目,身上布料已经被脏血染尽,一旁的女人身上也有几处细微的伤口,衣衫脏乱不堪,但整体看起来还算暂无大碍。
程锦音将徐知然已经粘在皮肤上的布料用刀轻轻割开,让整条手臂完整的露出来,清理干净伤口后仔细检查了一下手臂,之前因为骨折还未修养好的手臂经过这次加深了受伤的程度。
手心被划出深深一道伤口,按时换药不会有大碍,手臂上被疽蚩啃咬的伤口没触及骨头,都是些密集的孔痕,疽蚩的汁液能使人在短时间内致幻,若是带有毒性,恐怕已经连带着幻象一病毒发了,程锦音搭了徐知然的脉,脉象虚弱,体内没有中毒的现象。
程锦音替她上药后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善行在一旁帮她打着下手,等处理完后,让善行在这里照看着她,自己去熬制尘栀草的解药,这两者结合后需慢火熬制三个时辰,等将药熬好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程锦音带着善水上门为大家分发解药,这一路上不见一个村民的踪影她不禁疑惑问向一旁的善水:“为何今日村里一个人都没有?”
善水答:“阿勤在看完信后把村上的人都抓起来了。”
徐知然写那封信的时候自己就在一旁看着,刚开始还不清楚为何要在信中再三叮嘱阿勤不要鲁莽行事,现下听见善水的解答后,算是清楚了。
阿勤只是将当时闹事的几个村民关了起来,其余的村民看他们人高马大做事利落也不敢吱声,只能盼着两人尽快平安归来,否则他们的命可能都不保。
程锦音带着善水快速将药分发下去,一些没被绑起来的家长对着程锦音痛哭流涕地表达谢意,就差当场跪下来给她俩磕头。程锦音没空闲的精力和她们多做寒暄,分完药后叮嘱小孩注意休息,明日便无大碍后就带着善水回到了药材房。
回来时阿勤守在门口,程锦音看见他又忽然想起刚刚善水说的话,那些百姓与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因此她也没有出声说什么。
“她的伤势如何?”阿勤之前已经问过善行一遍,只是他还是不放心。
“手臂的伤加重,手掌的血已经止住,身上有几处擦伤,其余地方无大碍,好好休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床上的人费力地将沉重的眼皮抬起,宁阮对着外面的两人喊道:“她醒了。”
徐知然看见床前的宁阮先是一愣,视线接着在房内寻找着什么。宁阮见她这样忽略自己,心生不满:“你看什么呢?”
“感觉怎么样。”
两道声线交叠在一起,徐知然听见这道清冷的声线下意思就看了过去,看见心中所想之人后没忍住翘了翘嘴角,开口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阿勤以为是在和自己说,从程锦音的身后走到前面,“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小姐。”
徐知然嘴角的笑在看见突然变出来的阿勤之后没忍住抽搐了一下,问道:“无需自责,修建房屋所需要的木材备齐全了吗。”
“我将闹事的村民都抓了起来,后面带着大家在山口等您出来。”
徐知然:……
“你快些将他们放出来。”还要相处一段时间,没必要弄的太僵。
“我等下就去。”
“你现在就去,我身上的伤不碍事,就是看着严重了些。”徐知然见对方不动,又催促一遍,阿勤这才离开。
等阿勤走后,程锦音走到徐知然的身前替她检查身体,徐知然看着对方细心地帮自己仔细检查的样子,就忍不住傻笑,这人怎么什么样子都如此的吸引她,她真是没救了。
宁阮知道村民怀疑是自己给小孩投的毒这件事,也听善行善水二人说,徐知然特地告诫过大家,若是回来宁阮出了事就算找到解药也不会医治村里的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