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现在右手受伤,只能左手执笔,虽说使用左手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可握笔和握筷终究是有所区别。
徐知然脑海中将簪子的形状构造的完美无缺,可当正式下笔后却汇成一条扭曲的黑线,无奈没辙。
这时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文成画技出众,瞬间如同濒临灭绝的人抓住了那一根救赎的救命稻草,直接找了过来,拜托对方帮自己这个忙。
徐知然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不好意思挠挠头:“那什么,我不是右手受伤了吗,左手使不上劲。”
文成无语:“先进来吧。”
徐知然给二人倒上茶,想到刚刚对方说正好也有事找自己::“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文成经过刚刚那样打岔,竟忘了刚刚想说的话:“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徐知然点头应好,开始和对方研究起来簪子的设计。
“簪头我想设计成栀子花的形状。”徐知然像一旁的文成征求意见:“你觉得合适吗?”
“只要收礼的人喜欢,不管你做成什么样都是合适的。”
徐知然拿过一旁的磨盘,开始研磨。“我想在簪子的根部设计花纹线条,可是我还没想出好的想法。”
文成拿过一旁的纸笔,等徐知然将磨晕染开,提笔点墨,按照对方的想法开始作画,没一会儿一根簪子的模样就跃然纸上。
徐知然看着纸上的画簪,由衷夸奖道:“这么些年不见,画工长进了不少啊,文大师。”
文成听着对方的夸赞没有否认:“这些年画画这门学问我可从未丢过。”看着纸上的画簪皱了皱眉:“只是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徐知然拿起画纸,金黄的光线随着窗户透过画纸,为它上了一层颜料,一根金簪就这样跃然纸上。纯金似乎有点太过单调。
“不如在花蕊中间的位置上增添一抹碧绿?”
文成也想到了颜色有点单一,赞同了对方的说法。配色上的问题解决,二人又开始钻研细节,徐知然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文成跟着对方提出来的去改。
文成一开始还算是有耐心,跟着对方节奏走,可徐知然太挑细节了,好几次刚画完对方就说不行,给文成气的甩笔让对方自己来。
徐知然自知理亏,哄着对方等这次画好后,后面再带她去江月楼畅吃。文成回想昨日在江月楼吃的,味道的确不错,在吃食面前,她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请带着这张图纸麻溜的从我眼前消失。”文成拿着第二十三份图纸,咬牙切齿地看着一旁的人。
徐知然见对方完工立马笑脸相迎,图纸非常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模样。上前讨好地替文成捏着胳膊:“累了吧,等会想吃什么。”
文成摆摆手,画了一下午她好似被人抽干了精气神。现在只想好好的躺着休息,但腹中因为没有存粮已经在不停地抗议。
“走吧,吃饭去。”
徐知然将画纸收进怀里,“江月楼?”这个点或许要排队才行,她怕文成太饿等不了那么久。
昨日二人吃完店里就已经排起了长队,现在正值饭点,更是不用想。文成早已饿的饥肠辘辘,有气无力道“随便找一家吧。”
二人在客栈附近随意找了一家人少的饭馆,点了三荤两素加一汤,二人吃着绰绰有余。
文成将肚子填的差不多后才开始八卦起徐知然来。“簪子打算送谁啊?”
徐知然没回答对方,卖起了关子:“你大致猜猜看?”
这让她怎么猜?来京城到现在不过也就第二日,徐知然身边的人自己都还一个都没见过,除了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程大夫,结果对方都不搭理她。
文成故作害羞:“人家知道是你要送给我的拉。”伸出左手虚虚打了对面的人一下,“这份惊喜也不知道藏一下,真讨厌。”
又开始了,徐知然哑然。“你若想要,明日我带你去店里买一支便是。”
真无趣,现在有了心上人也不陪自己做戏了。文成大概猜到了是送给谁,“买的哪有亲手做的好,你这簪子,是送给那位的吧。”
徐知然不确定她说的是谁,“哪位?”
文成也故意卖起关子来:“就那个那个,那个谁。”努力回忆的样子“昨日碰上的那位程大夫。”
徐知然诧异对方竟然能猜到是谁。
文成像是猜中对方所想:“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吧?”身子慵懒的朝着椅背靠去,“前日我夜观天象,见东南方位有你的一株桃花降落。昨日与你见面,那位女子所处方位正处东南,与你呼之对应。”
徐知然听着这胡扯的话,饮了口茶调侃着对方:“什么时候转行当算命先生了。”
“这你别管,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