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然将茶杯轻轻放下,“有点半吊子水平。”对她的业务进行评价。
文成其实也不确定是谁,只不过从来到现在,就见过程锦音一人,她就随意瞎蒙,没成想还真给她套上了。
“你不会是在追她吧?”毕竟昨日那人都没搭理她啊。
不是信不过文成不和她说二人的关系,只是要求了程锦音不可以向外透露,自己更是要遵循守诺。
“又被你给算准了,在下佩服,佩服。”徐知然拱拱手。
这样一来,既没有暴露二人的关系,两人偶尔见面也是情理之中。别人若是看见二人在一起的画面,只需要说是自己对程锦音死缠烂打。有任何不好的事也落不到她的头上,徐知然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并没太当回事。
文成感到不可思议,“真的假的?”徐知然平日里对谁都是温和有礼,不仅模样精致还习得一身武艺。
但转念一想到昨日虽是对程锦音匆匆一瞥,但那人的气质中却透露着疏离,神情中透露着淡漠。追那样的人或许是有些难度。
想到这儿,文成又隐隐替徐知然担忧,“实在不行,咱及时抽身哈,姐会给你留个安慰的怀抱的。”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那不是怕你受伤吗。”真看不出来这人喜欢的居然是那样的,“不过你俩性格还挺互补的。”
一个热情爽朗,一个清冷孤傲。
徐知然只是笑笑不做声。只有她知道程锦音在私底下是多么温柔,多么体贴,多么会说烫耳朵的话。只不过这些她都只想一人私藏,不想说与旁人听。
“啪”的一声,手掌和桌面发出响亮的碰撞。一旁的排骨汤被震得来回晃荡。
徐知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一脸你又怎么了看着文成。
“我想起来方才想和你说什么了。”文成一脸凝重,“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徐知然反手打趣:“怎么,心上人啊,激动成这样。”
文成一脸嫌弃:“我是积多少霉运,才会把那样的人当成心上人。”
徐知然见对方这反应乐了,“怎么个事儿啊?”
昨夜文成无聊在街上闲逛,本想去找徐知然,却被一旁的杂技表演吸引了过去。晚上街上人多,来看表演的人络绎不绝,台上的人表演完一轮后开始由着大家自由打赏。
文成解下腰间的荷包正准备打赏,自己身旁的一个女人忽然将她手中的荷包抢了过去,说自己偷了她的荷包。
她腰间佩戴的明明就是她昨日来京城刚买的新荷包,怎么可能偷了她的,再说,她文成怎么可能会做出偷拿东西这样的事。
她立马就不服,和对方辩论起来,谁知那人看见上面的花纹就一个劲的说是她的。周围人本来就多,经过这样一番吵闹,大家就都看着她俩。
后面不知是谁让她俩各自证明荷包中有什么物品,她二人将这荷包中的物品一一说出,这本就是文成的荷包,自然是文成说的对。
后面那女人没道歉就走了,文成不论如何,都要让那人给自己道个歉才行,这里人生地不熟,文成记得那人的大概模样,想问问徐知然有没有印象。
对方若是不认识,那就自己慢慢找,不论如何,都要把她找出来,让她郑重地向自己道歉。
徐知然听对方说完,了然。
“她长什么模样,你先描述与我听听,若是对不上这号人,你就再将她画出来,我就算满城贴告示,都得替你将那人找回来。”徐知然跟着义愤填膺。
文成向徐知然投去一个欣慰的眼神。
“身型和我差不多,看她讲话的语气挺嚣张的,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徐知然心想,这…真的客观吗?
“有没有什么比较显著的特征?”比如和她一样,裹着个伤到处跑。
“她好像是个瘸子。”文成也不太确定,只是对方离开的时候好像有些一瘸一拐。
徐知然问:“她年龄大概多大?”
文成答:“看样子,和我们差不多吧。”其实那会天都黑了,她看的也没那么真切。
这可就难办了,徐知然的印象中,住在这一片的人里腿脚有问题的女人就两个。一个在她小时候因为恶疾去世,还有一个是东街的宋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