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气氤氲,暖黄色的灯光下祁夜洗了个舒服的澡,洗干净了一身酒吧的气味,他穿上了酒店配好的白色柔软浴袍站在浴室落地镜前静静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冷漠的表情出现在一张如天神般俊美的脸上,周身的冰冷气势衬着这张脸越发凌厉逼人,就是只有五分的颜值也变成了八分,更别说他原本就长得好看,比起电视里的小鲜肉多了一丝成熟男人的霸气。
时光仿佛凝固在了这张脸上,十年的时间没带走他青春的美丽容颜,反而额外赠送给他冰冷淡泊的气质,他抚摸着浴袍底下位于腹部一道长长的刀疤,除了这里,这具躯壳上还有些引人注意的伤痕,这是混迹于缅北给他留下的奖章。
祁夜的神情有些恍惚,在寂静的深夜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他想了很多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只是安静的发一会呆,忙忙碌碌的工作处理各种复杂的关系让他时刻紧绷神经,唯一能放松下来的时候恐怕只有独处的时候了。
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踩着一双白色拖鞋走出浴室打开门,果然是那位怀疑他居心不良的女服务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站在门外,“祁先生,您要的醒酒汤好了,那位小姐还好吗?”
“还在睡,我没叫醒她。”祁夜朝房间里瞥了一眼,服务员顺着他的眼神踮着脚尖也朝里面张望,他挡住门杜绝旁人的窥探,语气不善,“随意探查客人的隐私也是你们圣罗拉大酒店的服务特色吗?”
祁夜一米九的高大身躯把房间门挡的严严实实,女服务员不敢再看,连忙低下头赔笑打哈哈,见祁夜不再生气她脚底抹油跑走了,至于里面那位小姐应该是这位祁先生的女朋友吧,为了保住这份珍贵的工作只能做到这里了,祝愿那位小姐没事。
祁夜端着一碗汤药坐到床边,雪白的褥子上躺了一个不声不响的睡美人,她对外界的信息一无所知,洁白光滑的小脸蛋上露出舒适祥和的表情,比起醒来时候的强大气场,睡着了的岳阳更加可爱温顺。
他搅拌着黑色的药水,自己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干脆当饮料一口气喝了下去,岳阳在酒吧里只喝了两杯酒绝对达不到酒醉晕倒的效果,关键是伊藤诚的药物帮了大忙,由药物造成的影响普通醒酒药根本不起作用。
比起床上睡得香甜的睡美人更加需要一份醒酒汤的分明是祁夜自己,他把空了的碗放在茶几上,走到床边仔细盯着岳阳美丽的小脸,他的目光从脸上扫到雪白的脖颈,女性柔美的肢体构成了美的化身。
刚刚喝完醒酒汤的祁夜似乎又醉了,醉在一壶美人酿里,他不由得伸出手想要触摸自己眼前触手可及的曼妙肢体,没有了严肃的眼神和坚毅的气质,床上这个站起来只比他矮一个头的女孩缩成一团显得娇小可怜。
祁夜的手离岳阳的脸蛋越来越近,他修长的食指触摸到了岳阳滑嫩的脸蛋,用力按下去一个坑皮肤很快回弹变回原样,他有些奇怪像是岳阳这样坚硬的女孩皮肤也能如此不可思议得滑嫩吗?简直和他今天早上吃过的鸡蛋一样娇嫩柔软,让他想要摸一摸。
冰凉的手指在温暖的肌肤上滑行,坚硬和柔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手指越是坚硬越能够感受到肌肤的柔软,他的手像是被一块磁铁牢牢吸附在了岳阳的脸蛋上。
突然岳阳的身体一阵抽搐,祁夜的心悬在了半空下不来,伊藤诚的药剂有很多都还在试验阶段,谁也不清楚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虽然这份药剂原本是伊藤诚想要整蛊自己的想来不会太危险,但就算是药剂的发明者也不能完全掌握药剂的副作用,说不定有什么特殊情况呢?
岳阳毕竟和他的体质不一样,祁夜曾经接受过药剂实验,对各种药物都产生了一定的抵抗性,有些药剂对他作用不明显不代表在别人身上的效果也一样。
祁夜紧张兮兮的把岳阳抱在怀里想使得她舒服一些,冷酷的脸上看不出焦急只有砰砰跳动的心脏无声诉说祁夜的担忧。
只见岳阳红润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惨白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不住颤抖,忽然嘴一张吐了一大摊酒水污渍,刚好吐在祁夜的怀里,床上没事,只是他的浴衣不能要了。
他脸色难看一把推开岳阳,岳阳的头猛然撞到床头柜一角,她疼得皱起了眉毛呜咽了几声又陷入了更深沉的梦魇中。
祁夜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已经不是浴衣不能用的事了,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能要了,这副躯壳需要进行彻底的毁灭,可他终究不是外星人不能自我毁灭重生,所以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跑到浴室再洗一次澡。
除了这件浴衣之外,奶白色的液体侵占了祁夜的身体,祁夜跑起来简直比火烧尾巴的兔子还快,他这一生中就算被人在丛林里持枪追击都没有今天这么急,此时此刻,还在发光的浴室仿佛是祁夜的天堂,他想明白了,浴室才是他唯一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