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昨夜喝醉酒的人来说,昏沉的脑袋、疼痛的身子让人更加不适,岳阳闭得严严实实的眼睛拼命睁开了一道缝,终于打破了黑暗的封锁,看到了透过窗户照进来的白色光芒。
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岳阳能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古罗马风格的豪华房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间房子里醒来,只觉得浑身疼痛没有力气半晌爬不起来,尤其是脑袋疼得要爆炸,只有一双干涩的眼珠子能自由转动,就像是有人把她的灵魂封印在了这具躯壳里面动弹不得。
她清晰的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只喝了两杯酒,虽然她的酒量不太好,但好歹经受过训练平常的两杯酒不至于能把她放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岳阳的小拇指抽动两下麻木的身体渐渐重新有了知觉,此时此刻才发现有另一个人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酒后失身四个字炸懵了岳阳,她奋力坐起来抱住了自己被浴衣裹紧的胸部,检查自己的身上有没有奇怪的痕迹,幸好事情还没发展到她想象中的可怕境地,她悄悄松了口气,回头一看床上躺着的男人竟然是祁夜,一股子无名火冲上了云霄。
她现在能确定昨天喝醉酒的事情肯定是被人设计的,而且百分百跟祁夜脱不了干系,亏她昨天对祁夜的态度如此好,把他奉为家族恩人座上宾。
梦中的祁夜对此一无所知,不知道在岳阳的怒火下自己即将遭殃,他睡得正香,出于男人的本能早晨的时候身体的某样器官不听话的立正对着岳阳鞠了一躬。
岳阳一个激灵下意识一脚踹在祁夜的小兄弟上,沉醉在美梦中的祁夜被痛醒了,即使再坚强的男人也遭不住这样一下子,断子绝孙脚的威力是男人一生之敌。
“啊!”祁夜扭曲的痛苦表情表演了冰山是如何崩裂的,有时候天崩地裂只需要一瞬间,这一脚足足有十年的功夫,他能顶住不打麻药取子弹却遭不住岳阳的攻击,醒来的祁夜满头冷汗,太阳穴青筋一跳一跳的似乎随时要爆血管。
他蜷缩成一团抱住受到伤害的部位缓了三分钟才分得出心抬头看一眼岳阳,岳阳的愤怒还未消散,整个人如同燃烧着永不熄灭之火焰的复仇女神,她拍拍身上的浴袍,几秒钟的时间滚下了床穿好鞋子高傲的站在一边冷眼看祁夜抽搐。
“祁先生,昨天的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岳阳扯了扯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浴袍带子,“还有我身上的衣服呢?怎么变成了一堆浴袍?”
她接二连三的问话传入祁夜的耳里,祁夜咬牙勉强控制住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靠坐在软软的枕头上把昨天想好的合理回答复述了一遍。
“你昨天喝醉酒吐了我一身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一身污秽的你让人倒尽胃口,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吃不消你这道硬菜。”
祁夜明晃晃的嘲讽反倒让岳阳松了口气,她刚刚检查过了自己的身体的确和祁夜所说的一致没有任何受到侵犯的痕迹,尽管心里不相信自己会因为醉酒而断片,仍旧怀疑祁夜扮演了暗害自己的角色,可比起她似乎祁夜要更迷糊一点,甚至一点防备都没有。
“那……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岳阳居高临下俯视恢复了冰冷神情的祁夜,这套浴袍穿在身上她哪哪都不习惯,她很少住在外面的酒店里,在家里和学校穿的睡衣都是设计保守又亲肤的丝绸面料,比起酒店设计的大开叉棉麻浴袍穿起来更舒服。
祁夜咳嗽一声掩饰小心虚,出于报复的小心思,他当时把岳阳直接丢进了浴缸里害得岳阳差点淹死,“男女授受不亲,我不碰你,你一身狼狈需要人收拾,我呼叫了女服务员帮你洗了个澡。”
岳阳揉了揉酸痛的额角,一觉起来头晕脑胀额头上还长了个大包,祁夜的嫌疑依旧存在没有减轻,心虚的祁夜一看她揉脑袋就想起昨夜推开岳阳的时候不小心害她脑袋撞到了白橡木床头柜,留了一个大包忘记进行医疗处理了,他默默拉响了警报。
“昨天的事情我不相信和你没关系,你不愿意坦白没关系,我额头上的大包你总该负责任吧。”岳阳怒目而视,一个青春美少女霎时间变成黑脸索命罗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