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暇能预料他的冷淡,毕竟早上的时候,傅鸿桐刚刚头也不回,把自己扔在了那条马路上。
宋未暇也感受到傅鸿桐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故而对现在的宋未暇而言,开口有比下油锅还难几分。
宋未暇忐忑,做小伏低的说:“我是来跟你说今天白天那件事的,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你想的那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傅鸿桐少见的露出不耐烦之色,“你还想说什么,说重点。”
宋未暇顿了顿,“你早上看见的是场误会。”
傅鸿桐说:“你不用说了,我现在没空理你。”
这句话的推却之意溢于言表,宋未暇犹如被迎面打了个耳光。
他脸上通红,好像被丈夫“捉奸”,百口莫辩。
不自觉地承担了过错的那一方,因此忍辱,生怕再惹怒傅鸿桐。
宋未暇只好说:“好吧,那你有空了叫我。”
他走出了几步,后头那男人掀起眼皮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将他复叫住了。宋未暇的步子定定地钉在门口那片地方,不是因为听命,而是怔住了。
傅鸿桐的声音无情地像发号命令,带着奚落。
“你和那姓虞的,住在一起过?”傅鸿桐神色讥诮。其实他面无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神色的波动。偏偏宋未暇,就是能瞧出他神色的讥嘲讽刺。
宋未暇的头脑开始昏胀,酒意还没淡去,“什么?”
傅鸿桐这回直接一推椅子,走过来,满怀冰寒,一把掣住宋未暇那胳膊。
“和他同居,和他喝酒。”傅鸿桐看着宋未暇,直截了当说,“你觉得我是为什么把你再找回来,当这个傅家二太太。”
这话已很清楚。
傅鸿桐话里嫌弃满满,他笑话自己不干净,私生活混乱。
宋未暇能被傅鸿桐再次“选中”,当然是因为知根知底。傅鸿桐有感情洁癖?
宋未暇又是一阵发晕,忽然就耻从中来。
不是因为傅鸿桐误解自己,也不是他在傅鸿桐的气势压迫之下,无力招架了。
他纯粹是感觉自己的可笑。毕竟,在今天早上,他还白日做梦,幻想着傅鸿桐是不是对自己生起了那么一点情愫。
宋未暇像拽开虞德成那只手一般。把傅鸿桐的手拉开,说:“你好瞧得起我。我这人的形色,职业,家境,何德何能跟虞德成般配呢,你凭什么觉得他看得上我?”
傅鸿桐侧过头,“你是在说我样样不如他?”
宋未暇无意维护虞德成,只是觉得胸口堵闷,看着傅鸿桐,就想要拿刀狠狠扎他胸口,如此自己才能好受一些。
“你以为呢。”宋未暇说。
傅鸿桐的脸色更深沉了稍许,“我不如他?”
傅鸿桐说这话大抵就是胜负心上来了。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看得起和自己一样平民出身,全凭双手爬上去的人。
宋未暇呵了一声,他是笑傅鸿桐明明就想羞辱自己身子不干不净,他傅鸿桐后悔了。
傅鸿桐还要各种掩饰作态,不直接言明了。
虽然这三年里断情绝欲的宋未暇一直单身,但他看见傅鸿桐,一表现出有多感情洁癖的样子,就浑身不寒而栗。
这样的人是永远不可能喜欢上自己的。
他只选择利于自己的,不论人或事。
宋未暇都能想象得到,如果他这几年当真有同居的男朋友,傅鸿桐若是发现了这点,他一定立马让自己收拾铺盖滚蛋。
宋未暇往旁边抓住了门把手。
他的掌心里渐渐溢出了稀碎汗珠,“你不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我说过多少回了,我和他,清清白白。早上就是场误会,你放心,如果我自己想要红杏出墙了,我绝对不贪留一分一毫,马上走人。”
傅鸿桐牙关紧闭,薄唇抿在一处,半晌挤了几个字:“你还真有这种想法。”
在这之前他俩的关系已经趋于和缓,甚至还有亲密接触,虽然不深,可足够缓和刚复婚那阵子的势同水火。
今天这一场阴差阳错下来,立刻又恢复到了寒冻期。
傅鸿桐扯开领口,把宋未暇按在墙上,动作之迅速,几乎让宋未暇叫出声来。
他的手指,从宋未暇的领间探进去,随后一下子撕碎宋未暇的衬衫。一股肌肤的芬芳扑鼻而来,还掺杂着丝丝缕缕的酒香。
“唔……你干什么,傅鸿桐。”宋未暇推不动傅鸿桐的身体,这突如其来的兽性,让他自己都陷入孤立无援的惊讶里。
傅鸿桐啃食着宋未暇唇齿的香气,不像要品味美食,而是一种发泄似的冲动和霸道。
宋未暇立刻反应过来了。
他是被当成泄欲的对象了。傅鸿桐的男性骄傲遭到了挑衅,他急于在自己这下马威。
傅鸿桐拦腰把宋未暇抱起来,摔在沙发上,“我现在要你好好知道,谁才是你丈夫,少在外边勾三搭四。”
“我没有。”宋未暇抬手一个巴掌,“你侮辱我吧,随你辱骂,反正没有就是没有。”
傅鸿桐侧过身,极其轻便地抓住他,那个清脆作响的耳光也并未如期而至。
“宋未暇,我忍你很久了。”傅鸿桐扯开他的腿,压抑的呼吸磨蹭着宋未暇的脸。
露骨的眼神,情欲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