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一号作为移民舰降落在东旭星上,先遣探险队在离降落点约一公里左右发现了前文明遗迹,建筑的分布、结构与材料和母星类似,保存完整,但没有探测到生命迹象。”
“老师,是不是接下来就是探险队返回后出现了发烧,全身疼痛等症状,并在恢复正常后成为了第一批拥有第二性别的人?”
“是的是的,嗯,编号A1-133的同学看来提前预习了今天的内容,很不错,不过当初的探险队称呼这个为abo病毒,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切掉腺体后会导致人难以适应东旭星的环境,于是只能暂时停止对病毒的治疗研究。”
林松烟坐在东旭星月乌区第二保育院的人工监测室内,听着保育院教师给机构内儿童上课的实时录音录像。
在刚刚来到这片陌生的星系时,因为人力的严重缺乏,很多工作都只能由舰载ai代劳,而后由ai负责绝大部分工作便成为了蒲公英联盟的传统。
而等到解决了基本生存问题和后续发展问题后,心理相关研究发现,过度依赖ai会增高人际关系建立的难度。
不过发现归发现,实际上立法划定ai与人的分工比例要再等上几百年,等到联盟顺利完成统一后才开始实施。
随着时间的发展,到林松烟这一代人时,人与ai的分工合作制度已经趋于完善,比如她现在工作的保育机构便规定了正职教师只能由人类担任,对人类教师的监督与考评由ai与人类共同负责。
林松烟现在的工作就是坐在人工监测室里确认教师有无违规行为。
说实在的,这个工作对她而言有点过于无聊了,所以她点开一个机构提供的辅助型ai工具来帮她看监控,标记所有疑似违规行为,等积累到三个的时候才会提醒她进行手动判定。
不过就算不用一直盯着监控看,也不代表她就可以快乐地刷星网,为了保护保育院儿童和教师的隐私,这里是不能直接连上星网的——防止有人借此把监控传输到网络上。
正打算点开自己提前下载好的沉浸式游戏时,林松烟收到了来自余折柳的消息,是通过她制作的那个数字生物,一只可爱的小松鼠。
“感谢你的松果。之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事直说就行,我一定帮。”
监控室本身也有监控,林松烟表情不变地把避开监控的小松鼠收起来,选中了那款游戏《第一夜》
……
“听说,当初来到东旭星的人的第一夜并不全都是在蒲公英一号上度过的。”
余折柳和姜玄宫带着视觉信号干扰器,来到了东旭星天车区旁边的月乌区,这里被认为是蒲公英一号的首次降落点,这艘移民舰的复原模型也摆放在这里。
在联盟统一之后,官方也在这里建造了一个复古风格的蒲公英一号博物馆。
“假如我关于降落初期的记忆没问题的话,我应该在蒲公英一号上待了很久……似乎直到舰载ai探查完基本情况后,我才来到东旭星的地面。”姜玄宫带着余折柳来到这个复原模型的控制室。
“你关于这一部分的记忆没有问题,当时大部分乘员都没有离开,只有属于先遣队的几个人才是第一天就离开蒲公英一号下到东旭星地面前去查探的。”
余折柳当初并没有进入过控制室,他不是移民舰上的工作人员,而是以先遣队AI工程师的身份登上蒲公英一号的。
“玄宫,你还记得,我们与地球的联络是在什么时候断开的吗?”
“应该是倒数第二次更换守备人员的时候。”姜玄宫陷入了回忆,“守备人员采取四班倒,当时轮到了第一组轮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组的苏醒时间被推迟了,等到第二组苏醒时,他们才同时被唤醒,开始常规检查后两组的人发现,我们和地球的联络断开,并且无法再次建立。”
控制室里的设备都是模型,只是链接了复原的舰载ai可以进行一些实景演示,比如游客可以站到当时的工作人员的位置上体验一下如何操作移民舰在宇宙中的航行。
不过现在的控制室并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姜玄宫四舍五入也可以算作是公众人物,因此在预约了今天的控制室参观后,馆方就暂停了控制室的对外开放。
“幸好这个ai只是复原的,不是原装的,不然我们两个人都会被ai认出来。”余折柳站在舰长的位置,看着ai模拟出来的投影,“说起来,你要不要猜猜,我当时在先遣队的名字。”
“……首先排除余折柳,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当时拿到乘员名单的时候就会认出来了……还有别的提示吗?”
“好吧,给你一个提示,我的第一和第二性别与我现在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