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扶昼:“那成。”
……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好要走了吗?”楼扶昼刚有意识,就听到余花谋的声音,他第一想法是这次终于正常点了。
楼扶昼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我们是来找你借回宁锁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余花谋这次居然干脆地答应了: “好啊。”
“什么?!”这是谢匙说的。
余花谋疑惑:“什么什么?”
谢匙心直口快:“你这次怎么肯借了?”
余花谋不耐烦道:“我想借就借,想不借就不借,你管我做什么?再说了,我又不是借给你,我借给他。”
谢匙第一次被她用这么尖锐的话语指责,一时有点慌张,“我,不是。”
楼扶昼见余花谋对谢匙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和场道:“谢公子的意思是,回宁锁是仙器,余姑娘就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或者要我们拿什么来交换的。”
她往手上哈了口气,打开屋门,“没有,今天是冬至,你们不觉得冷吗?快进来坐坐烤一下吧。”
余花谋这次身处于一个小镇上,听到她的话,楼扶昼才后知后觉现在是寒日,但他确实没感到寒冷,他向萧无浊看去。
萧无浊很不客气地点头,是他做的。
楼扶昼又懂他意思了,凑近说:“谢谢师尊。”
他呼出的热气喷到萧无浊的脖子上,萧无浊捂住被热气喷洒到的地方,看着远去的背影,萧无浊瞪了一眼,每次撩完不自知还不善后。
这间小屋很是暖和,半分寒气也进不来。寒风瑟瑟,暖意融融;雪月相宜,人屋相和。
“别看今天冷,早上还是少见的大晴天呢。”余花谋给他们倒了四杯酒暖暖身子,给谢匙倒是满脸不乐意,证据就是只倒了一半。
楼扶昼:“晴明冬至,吉无不利。”
余花谋听不懂,问道:“什么意思?”
楼扶昼:“就是说冬至这天要是晴天的话,就说明很吉利。”
余花谋:“哦哦,那确实很吉利。”说完便一口把酒给闷了。
谢匙忍不住说道:“你别喝太多了。”
余花谋翻了个白眼,“管的着吗你,我五岁就开始喝了,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
谢匙皱着眉,他确实没有什么资格说。
楼扶昼又出来打圆场:“余姑娘刚刚说可以借回宁锁,此话当真?”
余花谋嘟囔:“你也好烦,我说借肯定就借。”
萧无浊:“即使我们可能不会还回来了?”
余花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开玩笑道:“说不定你下次见到我就还给我了。”
楼扶昼还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余花谋就下了逐客令,“好了,你们也暖的差不多了吧,我这里可没有给你们睡的地方,自己去镇上找个客栈吧。”
“明天你们就来找我拿回宁锁吧,最好是中午来。”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谢匙直到到了客栈,还是没反应过来,之前对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一下子对他就针锋相对了。
“难道是给他的报应吗?怪他之前对她不够好。”
小镇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半夜开始下起了小雪,像是天穹给大地这张床盖了一张白色被子,让人好梦。
有一道黑色人影出现在小镇的路上,仿佛从黑夜里跳出的幽灵,他在雪中踩出一道道脚印,却立马又被覆盖,“是灵魄的气息,太香了,他到底在哪呢?”
昨晚楼扶昼睡得太好,以至于早上起来还以为镇上的树开了许多白花,细看才发现是雪花,不过雪花怎么不算是花呢。
他们特意等到了中午才去找余花谋,楼扶昼轻轻敲门,没人来开,于是他又再敲了一次,里头才有动静。
过了一会,余花谋才肉眼惺忪地开门,她打了个哈欠:“好早啊,进来吧。”
谢匙将顺路买的吃放到桌上,局促地说:“这都是你爱吃的。”
余花谋也不客气打开来就吃,边吃边说:“你们知道回宁锁的作用是什么吗?”
楼扶昼摇头:“不知道。”
余花谋惊讶:“不知道你们也借啊,它可以用来锁住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