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一愣,萧无浊道:“锁住魂魄?这世间真存在这样的神器。”
余花谋看他们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擦了擦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连让人魂飞魄散没有来世的法子都有,有这复活人的神器算什么。”
楼扶昼:“余姑娘身上带着这神器不怕被人觊觎吗?”
余花谋双手抱胸,“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谁会觉得这东西在我身上。”
然后便起身,从一个矮柜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银色正方体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着一个洞,虽然叫锁,但是却一点儿也不像。
“我改主意了,这样吧,你们带我在中原玩一阵,我就借给你们。”余花谋笑眯眯道。
谢匙第一个答应:“好啊。”
余花谋朝他皱了皱鼻子。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谢匙带她见过冬日下的日出,苍山负雪,明烛天南。路上偶遇冰冻的河湖,她会说:“谢匙,看月亮被冻在湖里了。”
若是恰逢大雪纷飞,梅花绽枝头,天与云与山与水同色,她会叹道:“是哪位神仙将雪花从天上抖落?天地虽白茫茫的一片,但却被清香寒苦的梅花给压住了,成了这世间唯一艳丽的颜色。”
见过春风将冰雪消融,春阳让万物生长,草木、花骨朵儿、云彩全都焕然一新,身处山谷其中,即便没有下雨,也会沾湿衣襟,但她这时却愁道:“这些露水是为了冬天的离去而生的吗?”
余花谋说她还没过过中原的节日,谢匙便带特意她去过一年中最热闹的上元节,猜灯谜,放花灯、逛集市,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相似,触不可及。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过去待了这么久,而余花谋也对他们的陪玩也很满意,当即拿出回宁锁给他们,“记得还我,要是来不及呢,就去到我家还我,我家在最南边,叫布蒙。”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后面再往前穿越一次就是了。
余花谋递给楼扶昼递到一半,又余光看到谢匙盯着她,问道:“你想要吗?”
谢匙犹豫不决,知道她的性子,但还是不想骗她,过了一会还是点头。
余花谋嬉笑一声:“你想要,那我偏不给你。”
回宁锁就这样落到了楼扶昼的手上,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他不会让步,“这回宁锁我就收下了,不好意思了谢公子。”
谢匙摇头,他似乎看开了很多东西,“这东西原本就不是谢家的,她想给谁就给谁。”
余花谋刚想说话,却被萧无浊插了嘴:“小心。”说完立马挥出一道剑光。
“好强的剑气,你是神剑宗的人?”一道黑色人影缓缓现出,全身被黑布遮挡,就连兜帽下都黑漆漆的,跟见不得光似的。
萧无浊横剑挡在他们身前,冷眼厉色道:“你是谁?”
黑色人影声音听起来很是猥琐,没礼貌的用枯细的手指来指去,道:“是你?你?找到了,肯定是你。”那丑指尖最后停在了楼扶昼身上。
萧无浊见状,脸色更加恐怖,眉头皱得极深,然后挪了一步,完完全全挡住了楼扶昼,
那黑色人影本在陶醉地看着楼扶昼,不曾想突然被挡住了视线,语气不善道:“臭小鬼,快给我让开。”
萧无浊冷声道:“我看你不是想我让开,而是想找死。”
“哈哈,你长毛了吗?”黑色人影嗤笑道,“再不滚开,我连你的骨头也一起吃了。”
之恒剑红得发黑,“你,连碰到我的资格都没有。”
黑衣人彻底被他激怒,化成一团烟雾袭来,萧无浊横劈一剑将黑雾打散,但是没过一会又重新聚在一起。
“之恒剑?你是萧家的人,那可太好了。”黑雾兴奋起来化成人形又重新进攻,他的手化成钩子,可以随意变长变短。
那钩子极快的向他们飞来,萧无浊迅速出剑斩断他的手臂,没一会又重新长出来。
“万物虚无。”他再次化成黑雾朝楼扶昼奔去,萧无浊一挥剑,他便突然分成两半,另一道黑雾朝余花谋而去。原是黑衣人见他实在是难对付,便将目标放在自以为最弱的女子上。
萧无浊来不及挥出第二道剑,楼扶昼想出手却赶不上他的速度,余花谋掏出鞭子本想硬抗,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怔了两秒才意识到她在谢匙怀里。
谢匙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余花谋声音颤抖:“呆子,你比我还弱就敢做英雄!”
谢匙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笑着说:“我不是……英雄,你是……天仙。”
“你!”谢匙躺在她怀里,余花谋将他放到地上,然后甩出那道长鞭将黑衣人捆住。
黑衣人挣扎得太厉害,她捆得太吃力,但幸好这鞭子上头有倒钩,她还能撑一会,朝萧无浊喊道:“快啊!”
“青天搅月,蛟龙探海。”萧无浊用了半成灵力从他的头上刺下,直击天门。
他凄惨地大嚎一声, “给我……等着……还…”没说完便烟消云散。
但萧无浊并没有放下心来,朝西边甩出之恒剑,一排树拦腰截断,“谁在那。”他去收了剑道:“跑得倒挺快。”
那边楼扶昼正看着谢匙有没有事,越看越惊心,“他中毒了,五脏六腑皆被毒入侵,如果不尽快拿到解药,等到毒入骨髓就没救了。”
余花谋眼眶湿润,“去哪里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