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蛋清和生粉,光滑又筋道!”刘婶把自个的小技巧拿出来分享。
“好嘞!要不好吃,我可找你算账的啊,往里加鸡蛋!”边月靠近刘婶大声说。
“那能不好吃啊,咱祖上传下来的手艺,面点师傅,饺子皮那叫一个筋道,馒头能比棉花还要软!没见识!”
“婶子,帮我看个火!”边月直接把人指挥上了,剩下的蛋黄在碗里加盐用筷子朝同一个方向搅拌。
“哟,你还不客气上了,来了就是客,怎么支我做事上了?”
刘婶话虽然这样说,手上动作也没停,加了几根玉米棒子,火柴引燃干草,锅就热起来。
“说这些,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嘛,我们两个关系这么近了,还分什么客人不客人的!”边月笑着说回去了,两人都能开玩笑。
猪油的香气飘出,鸡蛋顺着筷子滑入锅中。
“刺啦-”
腾出的手抓着锅铲不断滑动,将不断冒泡的鸡蛋分成小块,刚凝固断生就立马舀回本来的碗。
锅里加水烧开,先加了几个切厚片的土豆,快熟了,再倒入一碗玉米面,盖上盖子闷煮。
“还是你会吃!舍得放油,这都够炒好几顿菜的!”刘婶用力吸吸鼻子。
谁不知道油多炒菜香,可就算家里稍微多了点钱,免不得为以后做打算,吃的比之前还抠门起来。
“...”边月笑笑,没有说话,转头往找的小碗里加了酱油、辣椒、花椒还有切碎的韭黄,调上滋味丰富的佐料,玉米糊糊盛出来,隐约一股子油香飘出来。
“婶子,你来吃一口不?”边月询问道。
“我吃了过来的,刚听说雪下得太大,好几个去公社里,走了几步就回来了,说是大雪封山了,谁都过不去!”
刘婶想起过来的目的,说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在心里担忧,今年过年不知道天气还好不,自家男人还没回来。
“比前几年的雪都大,这都出不去了,扫雪还是得勤一点,要是哪天夜里被埋上都不知道!”
碗留在灶台上,散出的热气,肉眼可见,玉米的清香传出来。
边月把不愿从被窝的闫洋拉出来,让自个套上衣服。
也不拘着,坐小凳子上就开始呼噜了,配上佐料和咸菜,没一会儿功夫就吃完了,根本没让刘婶多等。
“前两天王婶摔了那事,你知道吧?”刘婶一脸欣喜,仿佛是什么大喜事一样。
“知道啊,还是闫洋帮忙跑腿喊的林知青。”
“哎哟,你不知道,人其实没多大事,故意在吓狗蛋的!”刘婶眼睛撇向边月,忍不住伸出手在空中比划。
“嗯?确实是应该吓唬一下,往冰上跑,真觉得自个命大么?”
边月对结了冰的河向来是敬而远之的,也不准闫洋跑上面去。
“啧,谁知道,狗蛋昨个又去冰上了,给自己也摔到了,现在躺床上老实了。”刘婶嘴角向下,一脸鄙夷,完全是自找罪受。
[哈哈哈,真熊啊这孩子!]
“把自家不省心的都管管,万一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咋办?”边月盯着旁边浑身刺挠似的闫洋。
“我肯定不学王狗蛋!”
察觉到话题到了自己身上,也不觉得秋裤缩到大腿上难受了,还大口喝完糊糊,把碗洗了,来表自己的决心。
“要说最不省心的要数你侄子,闫济,一天跟着王狗蛋屁股后面,还想欺负别家孩子,卫溪回来都跟我讲了。”
刘婶最讨厌这些个孩子,以前帮家里嫂子都带够了,自家的都有些看不惯,更别说别人家的了。
“还有你小叔子和齐安她小叔子,都一样的人,整天在村里晃晃荡荡,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我上次去公社里遇到王七婶子,她可都说了,在学校里还是一样的,逃课,欺负同学,都被开除了!”
说到后面都小声起来,生怕隔墙有耳。
[不是,就这他还去读书,图啥呢?老师都得担心被他欺负了吧!]
“白瞎了那么多学费、伙食费!”边月从火塘里扒拉出两颗烧得正热的花生,一捏,扔嘴里吃了。
“可不是,还不让下地干活,就我说,那些来的知青,哪个不比他读书好?都还得下地里干活呢!”
要不是给刘卫明早早找了个城里工作,刘婶得担惊受怕不知道多久,就怕哪天跟那些没出息的混一起去了。
用树枝挑出一颗烤糊了的花生,上面冒着烟,剥开,焦香味传来,皮一抹,烧得略泛黄,咀嚼之间油香四溢,干脆酥香。
[拆了一包椒盐花生,四舍五入在吃主播同款。]
[人在老家,找我姥要了花生烧,不过好像有点干巴。]
[烧花生要生花生,原本就炒熟的水分本来就不多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找我姥姥去地里扒拉还有没有剩的了。]
[好羡慕,我也想这种随取随吃的种田生活!]
“你自个种的,这花生不错,香得很!”刘婶吃得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
“你看我那个小院子能种多少东西啊,之前自个去公社,路上遇到个叔,不知道盯上我啥了,问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