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为何偏院女尸埋骨,夫人未死的原因。
田十一下楼时,饭菜已做好,新量裁的衣服也打包放在一处,她提起食盒,感觉重量不对。
掌柜贴心道:“观您近日消瘦,多做了一盘肉菜,衣裳也改了尺寸。”
田十一颔首:“有心了。”
深巷宅院,田十一还未推门,大门先从里面开,探出一颗脑袋,努力嗅了嗅,“好香的菜,闻着比第一酒楼醉仙楼的菜都香。”
田十一往后退一步,仿佛在提防童天盛抢菜一样,饶过他走进宅子。
童天盛追在后面,“田姑娘,今日是我们合住第一日,不如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另一个人站在屋檐下,触及田十一的视线,回以一笑。
面纱下的嘴角轻扯,这两人戏瘾挺足,一个跟踪她跟了三条街,然后和另一个在酒肆等到她出来,飞速回家,做出久等的假象,她可不信做这些是为了一起吃顿饭。
“既是庆祝怎能无酒,不知昨夜的酒可还有?”
找宋平掰扯房契之事前,童天盛和季向南都沐浴过,身上已无酒味。童天盛去卧房时出于礼节,只是在屏风后看了一眼,与田十一相距甚远。
如此,她能闻到昨夜酒味的途径只有一个。
童天盛瞥眼过去,果不其然,季向南的耳根红得能滴血。
“我去买。”
人影匆匆过。
“刚从酒肆回来,不捎点酒?”
季向南顿足,惊愕回头,背手绿袖下,早时见过的匕首正一点一点地捶背,童天盛堆在脸上的笑意僵住。
明明田十一一眼都没有往酒肆楼上看,怎么会发现他们?
半个时辰前,纪何问酒肆蹲守的两人如何处置。
她知道一个跟她跟了三条街,倒没想到他们选的汇合点会在据点对面的酒肆中。
隔壁就有一间茶楼,去酒肆单点一盘哪里都能吃到的花生,酒都不饮一口,若怕误事,白日去什么酒肆?
纪何作为情报网的头子,深知酒肆除了酒比茶楼有更有用的地方,“茶楼多文人,高谈阔论,谈的都是浮空之事,而酒肆多市井,聊的都是当地新鲜事,若有人喝到兴致,能吐出更有用的信息。”
“所以他们初来乍到,是去酒肆打探消息?”
“看样子,约莫是。”
掌握把柄比先一步知道身份更容易拿捏。
童天盛赔笑:“原来十一也在那儿,怎么不过来一起?”
田十一悠悠转身,对季向南说:“我孤身一人,之所以同意合住是看在你是个正人君子的份上,但做出跟踪这等小人行径,我很难允许你们再住下去。契约书上也写了,若租客行为不端,作为房东,我有权赶你们走,且不退租金。”
与宋平对峙时,通过童、季二人的眼神官司,田十一猜测这间房于季子木而言,是非租不可,以此要挟,胜率大半。
童天盛小跑过来,正要替季向南辩驳一二,腹稿打三遍,准备开编时被季向南抢去话头。
季向南要还听不出来田十一的言外之意,妄追三条街。
“田姑娘想让我们做什么?”
“帮我做个证。”